我們永遠也回不去了。”“按照聯邦最新公布的等級標準,我們都屬於必須被流放的最下等人。除了黃區,我們哪兒也去不了。守衛藍區邊界的軍隊,實力遠比想象龐大得多。他們動用了一切可能動用的力量,甚至還在牆壁外沿五百米的範圍,埋設了數以百萬計的地雷。想要回去,無疑於自己找死。。。。。
雷震默默地站在那裏,半天也沒有說話。
第一次發現牆壁的時候,他就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那些掌握權力的上位者們,似乎已經把被隔離在外的自己徹底拋棄。
如果說,那個時候的想法,僅僅隻是一種沒有任何根據猜測的話。那麼,從李翰口道出的一切,已經將之徹底轉換為無法扭轉的現實。
黃區、紅區、藍區。。。。
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有著等級的存在。出身高貴且擁有萬貫家財的上等人們,能夠無憂無慮地居住在清潔的藍色區域。而如同自己這般的賤民,就隻能永遠屈身於肮髒不堪的輻射區。
好!很好!
雷震從未感到像現在這樣憤怒。即便當日被電話神秘人威脅的時候,也沒有使他的心底產生如此劇烈的怒火。
以等級劃分人類,這簡直就是一種無法容忍的侮辱。
辱我者,殺!
罵我者。殺!
設計坑陷我者,殺!殺!殺!
滔天的怒意,從雷震地腦海深處驟然爆發開來。如同一股強勁的龍卷風,在整個意識空間裏來回瘋竄狂鑽。。。。u切。
然而,他的臉上,卻平靜得如同一塊萬年堅冰。絲毫看不出任何波動。
就這樣,一種奇怪的沉默,悄然在慌亂的人群彌漫開來。使得他們多少得以慢慢撫平內心的恐懼。。。。
“嗯!那個。。。+時候。站在一旁的李翰。神情古怪地問了一句。
“水?”
聞言,雷震下意識地看了看眼前的逃難者。那一張張幹裂地嘴唇,一雙雙充滿期盼地眼睛。都在為此前地問話做著最好的證明。
“你們,自己沒有攜帶任何食物和飲水嗎?”不知為什麼,他忽然想到一個曾經被自己忽視,卻尤為關鍵的問題:“你們當,怎麼沒有老人與孩?那些人呢?都被拋棄了?”
“對不起!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不知為什麼,聽到問話的李翰,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如果願意幫助我們的話,就請指點一下,附近什麼地方可以弄到足夠的飲水。再不喝水。。。。。。恐怕這裏所有地人,都會被活活渴死。”
言畢,圍在一起的難民們紛紛點頭稱是。有的,甚至還拚命聳動著喉頗為幹粘的骨節。顯然。“水”這個簡單的詞語。在他們的正常思維,正起著意想不到的反射作用。
渴!
渴啊!
看在眼的雷震,忽然笑了。
笑得無比陰險。無比詭異。
他摸出斜挎在腰間地軍用水壺,當著所有人地麵。擰開緊閉的壺蓋,仰脖灌下一口清涼的淨水。液體順著食道流下地瞬間,還能清楚地聽到那毫不遮掩的“咕嘟”聲。
“水。。。
一個距離最近的男人,發瘋一般衝上前來。眼滿是一片通紅的他,翕張著幹裂皴皺的嘴唇。從喉間發出類似野獸般的低吼,不顧一切將手臂高高伸直。骨節凸顯的指掌,正死死對準近在咫尺的壺口。
“操!去你媽的————”
雷震看也不看,重重飛起一腳,狠狠踢在男的脅下。頓時,將其仿佛一隻人形的風箏,遠遠撞落在地。
見狀,李翰連忙衝將過去。從地上將奄奄一息的男扶起。恨聲道:“你,你什麼意思?”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我們要的,僅僅隻是一點水而已。難道,連這點要求,你也不能滿足嗎?”
李翰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在這種無言的威脅下。很快,他的身邊,已經圍聚起十幾個手持棍棒、石塊的強壯男。他們無一例外都用吃人般的目光,死死盯住麵前的雷震。
“哢嚓————”
拉動槍拴的脆響,徹底驚醒了心懷叵測的**者。他們忽然發現:與林鍾手上射速極快的K50P輕機槍相比。自己手裏拿著的簡單武器,根本發揮不了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