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淩星和禁曜討論《卓越未來》各方麵優缺點時，對音樂知識一竅不通的關理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他隻是覺得“啊，這歌挺好聽的”。
再看看這些直接從現場演講改過來的歌詞，不愧是世界知名的公眾科學家，這演講水平！這思想高度！
相見恨晚！
可惜已經死了……
隻能紀念一下聊表安慰。
“好了，禁曜對出售單曲使用權沒有意見，但要求先看看遊戲內容。”
就在關理刷手機刷得不亦樂乎的同時，葉淩星那邊已經談好了條件。
“這麼簡單？”
“就是這麼簡單，送上門的商業合作為什麼要拒絕？”葉淩星表示有關係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人脈網的作用就體現在這裏了。
關理放下手機湊過去看他們的聊記錄，“你講清楚沒有？現在的BGM很大概率隻是臨時用用，之後會全盤更換。”
“清楚了，沒問題的。”葉淩星怎麼可能忽略這麼明顯的事情。
“那之後的詳談……”
“我把你的聯係方式給他了，你來吧。”
關理看著到新來的好友申請，稍一停頓就點擊了“同意”，而心底卻在呼喚自己的外掛，“係統，到你表現的時候了。”
係統滿腦子都是“emmmm”，所以這些合同協議之類的東西，也都自然而然全部歸它處理了嗎？
關理反問：“不然呢？”
係統瞬間屈服於權勢：“……行吧，我知道了。”你是管理員你牛逼！
反正有事就讓係統幹，沒事就搞事讓係統幹。
它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地位。
就特麼是個全能管家！
然而成功把對禁曜任務推給係統的關理，到最後也沒能逃脫工作。
因為黑金終於爬上線來找他了。
帶著他已完工的克蘇魯網站底圖，以及克蘇魯宇宙觀裏最高的“神”——“原初混沌之源核”阿撒托斯的設定圖初稿。
黑金：“這次我可是完全照著你給的文本原案來畫的！”
神意：“我先看看……”
黑金傳過來的都是原圖，體積不，關理點開時手機還卡了一下。
第一張應該是準備用作網站底圖的那個印象派克蘇魯宇宙。
之所以“應該”……
完全是由於整張圖跟他之前所見的差異太大了。
要不是那種瞎幾把亂畫似的混沌陰影還是熟悉的感覺，關理甚至會懷疑是黑金良心發作幫忙重繪了一張。
不，這根本就是重畫了一張吧！
神意：“這還是你之前給我看的那張圖？”
黑金：“你不是可以用嗎？我就稍微改了一下，把整張畫稿完成了……你該不會又有什麼意見吧？”
神意：“隻是‘稍微改了一下’？”
看這語氣，黑金推測他又是一個不了解行業的甲方，姿態相當嫻熟地解釋道：“主要工作就是把它畫完，這才花了這麼多時間。畢竟給你看的隻是未完成品，大致就是草稿一類的東西，完成品跟草稿的差別還是很大的。”
神意：“我以為那就是成品。”
黑金：“我為什麼要直接發成品？萬一不合要求打回來重畫，不就白費了好幾功夫嗎？”
神意：“……好像有道理。”
關理確實不清楚商業約稿的具體步驟，不過這樣先看草稿，一步步確認意見的操作，想來確實有其道理。
可以避免很多尷尬情況。
隻不過讓他驚訝的是——之前那張已經自成風格的印象圖，隻是一張草稿嗎？
這些畫手眼中的“完成度”，到底是怎樣一個標準啊！
“完成度？”黑金考慮了一下，才道，“這麼吧，那個草稿，從起思路到定稿，隻花了我六個時。還因為本身就要表現出一種混迷錯亂的印象感，細節上也不需要太注意考量，下筆很容易。”
“但是完善這個草稿，把所有淩亂的線條與尚未明晰的思路化為具體的形體與色彩，花費了我整整三。”
越是到後期，越是需要注意細節處的修改。
至少對於黑金來，後期的修改尤為重要。
“細微處見真章，你錢都給了，我總不可能敷衍了事吧？好在現在可以電腦作圖，什麼地方不對還能撤銷重來，要是紙麵作畫……不知道要報廢多少張稿子。”黑金言語真誠，以示良心。
神意：“前麵那張三？也就是你畫下一張的阿撒托斯，頂多就花了半？”
黑金：“……草稿，草稿……呃，能看出構圖設計與整體風格就校”
第二張圖確實完美踐行了黑金口中的“草稿”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