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財神臨走不忘警告那些小商人一下,氣得陳傑牙癢癢的。
“是啊,光憑一家的護衛不安全啊。”
“就是,一路上翻山越海,還有無盡大草原,凶獸千奇百怪,毒蛇蠻獸層出不窮,沒有足夠的護衛,太危險了些。”
“怎麼辦,要不跟六家一起走?”
小商人們議論紛紛,主要是陳家不得人心,收的費用太多,對待其他家商人就像對待自家下人一般,呼來喝去,頤指氣使。
“和六家走,下次的交易怎麼辦?”有人害怕下次沒有機會來山洲交易。
“沒仔細聽啊,剛才不是說了嗎,離開陳家下次一樣可以交易。”
“就是,你們也不想想,這麼大的利潤,六大家會自斷財路?現在和陳家鬧翻了,一定是聯係上了村裏的其他人。陳家不就是靠著山熊行者才能來交易的嗎。”
眾人議論紛紛,分析著各種情況,所有人都覺得,六大家一定是另有門路,不然不會和陳家鬧翻。
“可是跟六大家走了,陳家的報複?”有人擔心陳家人報複,畢竟六大家不是弱者,更何況是六大家聯合呢,陳家就是想要報複也要考慮考慮,但是作為小商人,人單勢薄,麵對陳家可能的報複,一個個都心存顧慮。
“怕什麼,跟六大家走了,他們就得保證咱們的安全,保證咱們不受陳家的報複,不然哪個和跟六大家一條心?”
“你們議論吧,我要去收拾行囊了,錯過了時間可就隻能和陳家走了。”
一個帶頭,陸陸續續的有其他人離開,回去收拾自己的香囊和收到的貨物,商隊的往返並不容易,大量的貨物需要運輸,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大容量儲物的寶貝,能來山洲交易的商人在三山城都不是普通人,家裏都有一定的實力。但是也拿不出大空間的寶物。
陳傑和陳鎮江看著回去收拾行囊的商人們滿臉的陰鬱,這種事就怕有人帶頭,一旦有個人帶頭,陸陸續續的就會有很多人跟隨。陳傑也知道自家人都是什麼德行,平日裏依仗家族勢力欺負人的事可沒少做,而且商隊定下的規矩對其他商人盤剝得也太多了些,陳傑不止一次和家族老祖提過此事,但是都沒有人理睬。
陳家老祖認為其他人不會和山洲人聯係上,再加上商隊控製著其他人和村子強者的交流,所以沒人相信商隊的控製權會出現問題。
偏偏六蠶在村裏有著不同尋常的威信,偏偏六蠶對陳家人不待見,偏偏六大家和六蠶聯係上了,所以陳傑也隻能無奈的一聲長歎:“看來這次帶你出來是來對了,所謂曆練經曆這個事也算有所得了吧?”
“是的,爺爺,陳家人該改改了,看看那些離開的商人,陳家很不得人心啊。”起身去收拾行囊的商人越來越多,已經超過了一大半。
“爺爺,咱們能做什麼?”陳鎮江問道。
“什麼也做不了,隻能任由他們自己選隊。”陳傑雖然不希望商人選六大家,但是他什麼也做不了,顯然六大家是和那個叫六蠶的搭個上了,陳家雖然勢大,但是不管發生了什麼,陳家都不能對那些小商人動手,一個兩個小商人不算什麼,可一旦他們聯合起來,陳家也要退讓三分。
“走吧,下次咱們再次招一些人來就是了,這些人不會留下幾個的。”陳傑也不看了,越看人越少,越看越心急。
兩個人領著熊華陽回到帳篷裏喝茶散心去了,在商隊的外圍,一個不起眼的小帳篷裏,一個魁梧壯碩的大漢痛苦的盤坐在青石床上。大漢眉心緊鎖,黃豆大的汗水雨點般從臉上灑落,渾身被汗水打濕,青石床上已經堆積了不少汗水,打濕了鋪床的錦被。
漸漸的大漢緊鎖的眉心舒展開來,臉上的神情輕鬆起來,身體也不再顫抖,一股強大的氣勢蓬勃爆發,突破帳篷的阻礙,直衝天宇,強大的氣勢震驚了所有商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