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曼笙的腦子裏藏著各界名流男士的醜陋秘密。無論是他低下頭來接吻時灑人一臉營養過剩頭皮屑的尷尬瞬間;還是捏女人下巴故作親昵時卻暗自評估你是否整過容的虛偽片段,亦或是他隨意一掃女人的妝容打扮便輕易給你打標簽定價像對待待出售的芭比那樣的尖酸時刻。那些所謂名流的男士,在看了女人第一眼之後,眼裏便會釋放出人民幣的萬丈光芒,仿佛在說,如果你不用貪婪癡狂的目光來迎接我的萬丈光芒,你都不配做女人。
柴曼笙稱之他們為“幣佬。”這些幣佬分布在名流界的各種紙醉金迷的社交場合,和被光芒萬丈亮瞎雙目的‘幣婢”們演繹著他們得天獨厚的春天的故事。
幣佬扭曲的價值觀認為,女人都是金錢至上的。
當然,柴曼笙認為,還有比他們更難對付的,就是偽裝成名流的業界敗類:“偽狼”、“撬客”和“烏鴉”。
偽狼一般都是沒有任何背景單純依靠女人上位的男人。他們的共同特點是有著一副不錯的皮囊、被嚴重低估的自尊和無休止膨脹的欲望。他們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夠玩轉各種女人的心。
撬客,專門竊取並泄露業內機密風聲的人。烏鴉,偽狼的死敵,敲詐狂。
把這些一股腦兒的灌輸給安沛盈這個新人,估計她也消化不了,柴曼笙決定,就此打住。“不要問我對這個圈子為何如此了解。”柴曼笙輕抿了一口杯中的曼特寧咖啡,對她無聊的聳聳肩。
安沛盈聽的入了迷,清新淡雅的眸子發出淡淡的癡迷的神采。
“幣佬、偽狼、撬客、烏鴉,聽起來就讓人興奮哎。曼笙,我聽她們說,還有一種名流,潔癖狂。隻要被人輕輕碰一下,就會暴跳如雷,凶狠惡毒的要讓你卑微到泥土裏才肯罷休。那是什麼?”
“你說的那是‘嬌囊’,富豪中最難搞定的一種,這種任務隻有公司高層才會接。”柴曼笙不假思索的說,“走了。”柴曼笙拍了拍她的頭,隨即站起來,拿起衣架上的紫色風衣。
三秒鍾之後,安沛盈已經從後麵奔上來,緊緊握著柴曼笙的手臂,“曼笙,今天我第一天上班哎,聽你說那麼多複雜人事,我怎麼感覺最後被玩轉的肯定是自己。”
“新人被玩轉很正常,首先肯定要學會的是隱藏。不會像現在這樣,讓別人僅從眼睛就讀出你的思想。”柴曼笙望著她,溫柔的說道。
兩人不知不覺已經隨著扶梯來到樓下。
這裏是一家國內知名的購物中心,各類時尚精致人士的血拚地。
視線在大廳中央定住了。
從這個視角看過去,隻見一個矮胖的男人正單膝跪在地上,旁邊站著一臉冰冷的漂亮女生。
“求婚哎!”安沛盈用力拉著柴曼笙的手臂,擠到人群中,“早就想見證這麼溫馨浪漫的時刻了。”安沛盈掩飾不住心中的激動,拿起相機準備拍照。
男人忽然從精致西裝外套的兜裏掏出一枚小盒子。
柴曼笙一掃盒子的外觀,“是施華洛世奇的一款內徑12mm的Dazzling戒指,鍍金的PVD金屬戒指,不是鑽戒。”
安沛盈一時間驚訝的張大眼睛,“曼笙你都沒看到戒指什麼樣,就一眼斷定是這款?”
隻見男人嫻熟的打開盒子,一陣璀璨的光芒。
安沛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果然是這款,曼笙,你真是個戒指狂人!”
柴曼笙微微一笑,“如果猜的沒錯,他旁邊的高級購物袋裏裝的是帶Vara蝴蝶結的菲拉格慕最新款紅色漆皮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