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滿是荊棘雜草的小路上,老人步履蹣跚地走在前麵,小兄弟規規矩矩地跟在後麵,他們漸走漸遠,好像是要遠離龍明的意思。走了好一段路,老人覺得離開了龍明的視聽範圍,停下了腳步,轉頭對小兄弟說道,“徒兒,明天有行動!”
一路過來,兩人裝作互不認識對方,竟然是師徒關係!
小兄弟低聲問道:“老師,有什麼行動?”原來,這“老……”不是老人,也不是老先生更不是老虎、老鼠之類的,原來是老師。
老人在小兄弟耳旁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說起了他的計劃。
小兄弟輕聲道:“好!今晚賴他照看我們,有什麼毒蛇猛獸,他可以替咱們擋下。明天把他迷翻,拿他的隱晶石與入學通知書,去五行學校搞事情。”
老人與小兄弟小解回來,龍明沒有懷疑他們會自己不利。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在與老人的交談中,龍明早就信任了老人,他覺得他與老人之間沒有隔閡,在接下來的幾天,他們會是很好的夥伴,一起勇闖這未知的天涯。
因為上半夜,小兄弟睡得倍兒香,龍明與老人一直在談話,所以到了後半夜,換小兄弟站崗了,老人與龍明稍作休息。
小兄弟警惕地察看周圍的情況,害怕不知從哪裏有冒出一頭白虎,所以他一直不敢對龍明下手,如果有突發情況,還得叫他起來應對呢!傍晚吃白虎的內髒時,好像吃了老虎的膽,現在肚子裏一陣翻江倒海,很不是滋味,有加上周圍安靜的環境,不知危險從何降臨,心驚肉跳的,經曆了一分鍾,仿佛過上了千年。
清晨到來了,老人和龍明在百鳥鳴叫中,在花香甜蜜中,在鮮草氣息中醒來。
經過了下半夜的折磨,小兄弟已經變得蒼老了許多,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身上沒有一點武藝,還真不敢在這險象環生的森林裏呆,特別是在晚上。
在小兄弟布滿血絲,暗淡無光的雙瞳裏,龍明打哈欠,伸懶腰,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自在。
龍明向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小兄弟打了聲招呼,然後道:“怎麼走?走那裏?”
“走這邊,”老人指了一個方向,“早上了,太陽東升西落,它從東邊升起,上北下南左西右東,五行學校在南方,我們朝這邊走去。”
老人根據太陽找到了南方的位置。
龍明與小兄弟在老人的帶領下,在茂密的叢林裏穿行,一路上,算不上有說有笑,但總是話題不斷。從早上一直走到中午,虎肉沒帶上一塊,在茂密的叢林裏穿行了大半天,還真的是饑渴難耐啊!
小兄弟看到了時機,老人也給他一個眼色,意思是可以行動了。
打肯定是打不過龍明的。偷襲?一招不成,滿盤皆輸,很可能還會丟了小命,就算沒丟性命,一頓痛扁,肯定是逃不掉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下藥,成了!目的達到。不成!也不會給他發現,一切都在無影之中。
小兄弟道:“這鬼天氣,真是把我悶死了,嗓子都冒煙了,不行了!我要喝口水才行。”
老人附和道:“是啊!走了半天,滴水不進,我也受不了,”老人從包裏拿出了水囊,“給,勞煩小兄弟施展神力,取點甘露,救救我這把老骨頭。”
龍明聽了他們的對話,頓時感到口內生煙。
小兄弟接過水囊道:“老先生你言重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說完,運用神功,像以前一樣在一顆大樹下,幹癟癟的水囊貼著樹幹,小兄弟運功使力,轉眼之間,水囊就變得鼓鼓囊囊的了。
小兄弟沒喝,把他遞給了一旁的老人,老人嘴沒有貼著水囊口喝,而是把水囊懸空倒下,一流清泉緩緩地,在半空中落入他的口中,澆滅了他口內的烈火。之後又是幾大口地灌進嘴裏,他的衣襟滿是清水,好不邋遢,完完全全沒有長者的姿態。
老人喝完了,長長舒一口氣:“啊!甜!”而後把水囊遞給了小兄弟,小兄弟二話不說,不管三七二十一倒下就喝,也是不對嘴喝的,生怕龍明是個潔癖,嘴對嘴喝的,會在水囊口上留下唾液,萬一龍明不喝,那計劃就泡湯了。
小兄弟解渴後,把水囊遞給龍明,“兄弟,來點麼?可解渴了。”
龍明接過水囊,也像他們一樣,抬頭張嘴,把水從上倒下,中和體內的熱氣。解渴之後,龍明把水囊還回給老人,坐在樹蔭下與老人閑聊起來,“你說奇怪不!我們三人中,隻要兩人有隱晶石。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居然沒有一個野獸來找我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