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遇見你的那一刻起,我的耳邊就響起了一篇華麗樂章。連綿不斷,不可中止。】
跡部是喜歡吃西餐的吧?
他左手握著叉,右手拿刀,姿態極為優雅地切牛排。那份渾然天成的貴族氣息從他不緊不慢井井有條的動作中顯露出來。我幾乎目瞪口呆。我現在明白了秀色可餐的確切含義。
跡部輕笑道:“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美技下了吧,啊嗯?”
我炸了眨眼,然後很崇拜的說:“呐,女王殿永遠是華麗的代名詞!”
跡部抬眸,目光犀利地看著我,好笑的說:“本大爺自然華麗。但是本大爺很不爽聽見你稱呼我為女王。呐,以後不許再這麼稱呼我,聽見了麼,啊嗯?”
我委屈又無辜:“為毛?為毛?跡部君分明冷靜妖冶的像個華麗的女王啊!”
跡部挑眉:“你確定?啊嗯?”
我頓感身上涼颼颼的。我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的看著跡部。跡部唇角微勾,目光澄澈又深邃,恍若天上最閃亮的星辰。他的聲音張揚而自信。他說:“笨丫頭,本大爺是無可替代的冰之帝王,是貨真價實的男人!我是君王!”
我凝眸看著他,心情因他的話語而激動澎湃。他就是有這種力量,讓所有人能夠為他甘灑熱血。我露齒而笑:“呐,跡部少爺,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俯瞰眾生的君王!不過,話說,那啥,你現在還是個男孩,不是男人……的吧……”
跡部一臉黑線的看著我。許久,當我感覺我已經可以被他犀利的眼神刀殺死的時候,他輕吐了一口氣,道:“真是個不華麗的女人,nei,樺地?”
“wushu!”樺地忠誠的應道。
我氣悶。“不要連這種問題也回答,樺地!你應該堅定的回答no!隻有有品位的人才能知道我的華麗!對不對啊樺地?咦,你怎麼不吭聲?真是太討厭了,你,你們……”
跡部嗤笑出聲。
我額頭上出現一個具化的憤怒“十”字。“喂,哪裏好笑了!可惡,欺負我沒有一個像樺地一樣忠誠的跟班嗎,討厭……喂!跡部sama,你不許笑!真不華麗!”
跡部悠然的端起麵前的藍山咖啡呷了一口,左手食指撫上右眼下那顆光滑的淚痣,唇角笑容若有若無:“啊,跡部sama嗎,好像稱呼的過於客氣了呢。nei,樺地?”
“wushu!”
跡部點點頭,很滿意樺地的反應,接著道:“明日初,本大爺特許你喚我的名字。”
我愣住。啥?我眨眨眼。“你說什麼?”我不敢相信的問。
跡部笑了:“呐,就是你聽到的那樣。”
誒?誒?誒?……喚……名字?我跳了起來。景吾?景吾……嗎?我呼吸一窒。這是多少次午夜夢回時盼望的,少年能夠允許的特權。我垂下眼簾,不想讓他看見我眼裏的慌亂和驚喜。是不是說,我和跡部,我們之間的距離又近了一點……?我平複下慌亂的心跳,重新抬眸望進他那雙深沉的含著笑意的眸子,終是忍不住微笑起來;“嗯!景吾!”
跡部景吾彎唇淺笑。頓了頓,他微眯雙眼,放下手中的刀叉,雙手環抱,頗有點好整以暇的意味。他悠然開口:“啊,現在,你可以跟本大爺解釋解釋比賽失約的事了。”
我遲疑。難道我要說我一直躲在門外偷看他和忍足的比賽,我其實沒有失約?不要!好丟臉!我不是偷窺狂來著!我泄氣。低頭正前思後想,想要想出一個萬全的解釋,恰好一陣手機鈴聲響起,解救了困境中的我。我手忙腳亂的從包包裏扒出手機,定睛一看,卻是忍足。
忍足溫和地問:“今天聽說小初在醫院呢,出了什麼事嗎?”
我說:“沒事,其實是櫻正受了點傷呢。”
忍足的聲音裏帶了點釋然:“哦,是這樣啊。我還擔心小初出事了呢。”說著,低沉的關西腔裏夾雜了些許關心和被掩飾過的淡淡的失落,“那麼,小初是因為照顧櫻正才沒有來看比賽,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