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東魁俯身扶起昏倒在地上的徒弟。
賓若籬坐在輪椅上幹著急,“快把她抱到床上。”
東魁心疼地看著她蒼白的臉,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床上放好。看到她身上還貼著那些符紙,鬱悶至極,毫不猶豫地一把扯下來揉成一團摔在地上。
看著他這樣子,賓若籬頓感自己剛才的話都白說了。果然是美貌當前,男人之間自視清高的話全都是屁話。
移動輪椅出了洞口,看著正背著手看洞壁的老淵,開口道:“龍前輩,她該不會有事了吧?”
“公子指什麼?”老淵頭也沒回地道。
賓若籬想想,“呃,自然是指不會再像剛才那樣痛得死去活來吧?”
老淵這才慢吞吞地轉過身看向他,“會。”
“啊?”
“你這老頭!”洞中一聲喝罵,東魁已經衝出來抓住老淵的領口。
苟泰立即就要上前救主,老淵抬手示意他不要動,笑嘻嘻地看向東魁道:“瞧你們這點出息,為了個女人連自己姓啥都忘了吧。”伸手拿開東魁的手,“別急,我話還沒說完。”
他走到兩人中間,“老朽剛才使用的這招秘術並非邪術,那是我師傅封荀的獨家發明。當然,你們若認為是邪術那老朽也不反對,因為它的確很邪門,對不對?哎呀,隻可惜,師傅他老人家那麼多年也隻在三個人身上試過,並且都失敗了。哈哈,卻不想老朽才試了一次還一次就成功了。真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若知道了會作何感想呢,哈哈哈……”
這話聽得賓若籬頓時都後怕了,差點就害死了美人啊!此時連他都有一股很想立即衝上去揍這老東西一頓的衝動。看看捏起拳頭的東魁,趕緊低下頭。
“你要是失敗了,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會把你找出來殺掉。”東魁狠狠地道,“從今往後,不許你再靠近她一步!”
“這麼好聽的話還是等雪兒姑娘醒了再說吧。”老淵根本一臉不以為意,又看看兩人,“老朽讓她脫胎換骨就是害她?你們讓她做殺手就不是害她?彼此彼此,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狠。況且,老朽這個法子一旦成功,她將來必定是頂級殺手,根本沒人能輕易殺了她。從這方麵來講,老朽是幫了她吧?”
知道他就喜歡賣弄炫耀,賓若籬也懶得聽,忙道:“龍前輩所言甚是,但是您剛才說她還會再痛又是怎麼回事?”
“公子放心,正是這種痛不斷磨煉著她的筋骨和意誌,她就會變得越來越強大。不過相應的,她已經戰勝了最痛苦的一次,之後的痛苦就會越來越輕,直到最後她完全感覺不到痛苦,那就大功告成了。說實話,這一次老朽也是打心眼兒裏佩服雪兒姑娘,這樣蝕骨錐心的痛她都能挺過去。正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看來將來雪兒姑娘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就算要做頂級殺手也不一定要用這種方法吧,給在下十年時間,一樣能讓她天下無敵。”東魁不服地道。
老淵聽罷立即一臉鄙視地看向他,“十年?十年是多久你想過沒有?等你十年黃花菜都涼了喂,少年,醒醒吧。”
賓若籬忍不住笑,這老淵說話還真逗。
“那她下次痛是什麼時候?”賓若籬笑罷還是問道。
老淵掐掐指頭,“下次大概是半年後吧。下下次的話又是半年。大約三年後,她就感覺不到痛了。當然,那也是她大功告成的時候。”
用三年時間完成別人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事,的確是需要付出沉重的代價。那時候的她會是什麼樣呢?
賓若籬深吸一口氣,在心裏笑了笑,到時候她到底是會怪自己還是感謝自己呢?
陳黃做了一個夢。
夢裏,熱鬧的大街上迎麵走來一支迎親隊伍,路人紛紛讓道兩旁。站在街旁的陳黃也好奇地朝馬上的新郎官看去,卻在看清那人後大吃一驚。
新郎官竟是夫君尤楓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