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果真一口氣就將那瓶酒給喝光了,安然立刻對那些人說,“酒已經喝了,你們該放人了!”
“一瓶就想了事,打發叫花子呢,你們的朋友把酒都灑在我身上了,還想這麼輕易的就走人!”
“那你們怎樣才肯放人。”袁野早就猜到這些人不會這麼輕易算了。
“這些,看見沒,把這些酒連著喝完,保證放人!”
袁野等人順著那人指的方向看過去,好家夥,還有十瓶。安然一看這麼多酒,立刻就急了,“你們這不是欺負人麼?”
“怎麼,不能喝呀!不能喝就別出來逞強呀!哪涼快兒上哪呆著去!”那些人開始起哄。
“我喝!但是,你們要說話算話,這裏的人可都看著呢,可別讓一群小姑娘看了笑話。”袁野說著就要去拿酒。
“袁野,你不能喝,這酒你不能喝。”安然都快急哭了。
“沒事兒,放心!”袁野還是拿起了啤酒喝起來。
此時鄭乾和郝鵬剛好到了,鄭乾看到袁野要喝那麼多酒,就要上前去攔著,被郝鵬攔下。
“你幹什麼?”鄭乾對郝鵬吼道。
“你不能去,這事要是能用這些酒解決那是再好不過了。”
“你瘋了吧!那是十瓶酒,袁野酒量根本就不行,會出事的。”
“你對袁野倒不是一般的了解。”郝鵬拽著鄭乾的手說著,依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裏有著濃濃的酸味。
“我當然了解,我們從初中就認識了,他酒量行不行我還不知道麼?你快放手!”
“我告訴你,現在這件事已經由不得我們了,你沒看見,那夥人身上有匕首麼?”在郝鵬的提醒下,鄭乾這才注意到,那夥人身上露出的匕首,不禁緊張起來。
“我跟你說,這些人一看就是社會上的混混,而且現在又不知喝了多少酒,如果現在不順著他們,咱們倒可以立刻走人,但是,那個叫陳鳳嬌的今天是別想擺脫他們。如果我們跟他們硬來,就咱麼這些人,隻能吃虧,到時候,他們要是發起酒瘋,別說咱們了,這‘夜夢緣’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別想好著出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一陣兒‘伊甸園’發生的事。所以,咱們現在要是想帶人走,就隻能順著他們的意。”郝鵬小聲地跟鄭乾分析情況。
鄭乾想到了前一陣兒‘伊甸園’發生的血案。一群學生和一些社會上的人起了爭執,大家因為都喝了一些酒,話不投機便動起了手。那幫社會上的人,有一個被其中一個大學生打出了血。這些人便發起了狠,為了防止大學生出去報信兒,找人,就將場子都封了起來,裏麵的人出不去,外麵的人進不來。那幫人真是打紅了眼,把其中5個大學生打的是不成人樣,有一個被當場捅死了,還有一個被挑了腳筋兒和手筋兒……總之是要多慘有多慘,鄭乾想起這些,也知道不能衝動,隻能在那幹著急。
這時,夢蘇、嚴冬、思君也同一時間到了,大家碰到麵後也顧不及私人恩怨,而是立刻向先來的鄭乾和郝鵬了解情況,知道那些人都帶著家夥,思君和夢蘇就要往裏衝,卻被嚴冬一把拉了回來。
“先別進去,再看看!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咱們在外麵可以幫到更多。”嚴冬拉著思君和夢蘇的手說道,由於一直在注意裏麵的情況,話說完也沒有放下。
此時思君和夢蘇看著一齊被拉起的手都感到有些尷尬,便幹咳了兩聲,嚴冬這才意識到還沒有放開的手,頓時也尷尬起來。鄭乾注意到三人的窘迫,便打破僵局說道,“思君、夢蘇,你們放心吧,會沒事的,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
“好!”倆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如果在裏麵的人是你,你也會選擇喝酒來解決這件事麼?”鄭乾好奇地問道。
“那要看裏麵的那個值不值得我這麼做了。”郝鵬依然平靜地說道。
“如果裏麵那個是不認識的,你就不幫忙了麼?”
“既然素不相識,我為什麼還要搭上自己去幫呢?況且,她既然能惹出事來,就應該有本事自己擺平掉,而不是讓別人來幫忙擦屁股。”郝鵬冷靜地說。
“安然說的一點都沒錯,你就是個‘非人’。”鄭乾憤憤地小聲嘀咕道。
“什麼?你說安然說我什麼?”郝鵬沒聽清地問。
“袁野,袁野,別喝了!”此時的袁野已經分不清東西,鄭乾說的沒錯,袁野的酒量確實不行,大家聚會時,他是輕易不碰酒的,若不是前一陣出去做推銷,為了應酬沾些酒,今天他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喝下去的。現在,他整個人都靠著一個信念“把桌上的酒都喝完”才堅持到現在。
“沒了!沒了!袁野沒酒了!”袁野按著那些人的要求,將桌上的酒已經全喝完了,但是喝多的他還要伸手去夠酒瓶子,被安然淚眼婆娑的製止住。
“現在酒都喝完了,你們要說話算數,這裏的人可都看著呢!”安然對著那個男人說道。身旁的女生便都開始哭著央求,一個個的是使足了勁兒地哭,引來了不少旁觀,老板也在旁邊勸說著。
“行了!行了!都他媽的趕緊給老子滾出去,跟哭喪似的!”那個男人見人這麼多,實在是不能賴賬,就將陳鳳嬌一把推倒在沙發上說道。
外麵的鄭乾等人聽到放人了,立刻進了包間,嚴冬和郝鵬扶著袁野,思君和夢蘇扶著陳鳳嬌,大家便快速的逃離了那些人的視線。
“袁野已經喝成這樣了,寢室是不能回了,今晚就讓他睡我外麵租的房子,安然跟著去照顧一下。你們這位朋友就由思君和夢蘇送回去吧,這些女生今天也都嚇壞了,鄭乾和嚴冬一會兒先送她們回去。”郝鵬對大家說道。
“好!咱們就別耽誤時間了,要是那些人反悔就糟了,都快些走吧!”嚴冬說道。
“這個該千刀的陳鳳嬌,咱們為了她著急上火、拚死拚活的,她倒是好,睡得跟頭豬似的。”夢蘇氣道。
聽了夢蘇的話,大家都看向今日的“罪魁禍首”,安然由於心疼袁野,便狠狠地瞪了一眼陳鳳嬌,而思君想著剛剛陳鳳嬌對她說的話,便罵不出來,更怨不起來,隻是歎息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