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逢場做戲(1 / 2)

每當我看天的時候我就不喜歡再說話,每當我說話的時候我卻敢看天。在時光的激流中,我們總會長大。以前我是個愛仰望天空的人,蒼藍的天空總是給我求生的勇氣,而現在我喜歡深邃的夜空,包容一切的黑暗和隱忍,留下眼淚也沒人看見。

坐在書桌前,隨時拿起一本書,翻開。

書裏說:當愛麗思丟失了通往仙境的鑰匙,她是應該難過的往回走,還是蹲下來哭泣?踮起腳尖,我們就能離幸福更近點嗎?

再一次想起剛剛分開的安岩。

第一次發現,記憶像是倒在手心裏的水,不論是攤平還是握緊,終究還是會從指縫中一滴一滴流淌幹淨。大把大把的時光從指縫間遛走,留下許多叫知識和情感的東西握在手裏。

躲在某一時間想念一段時光的掌紋,躲在某一地點,想念一個站在來路,也站在未路讓我牽掛的人。

還記得,安岩剛和我認識的時候,他說:偶爾,我一個人站在黃昏的荒野,代替你主持夕陽的葬禮。

說實話,我真的不明白意思。

但是,我沒有問。

其實每一朵花,都有它自己的生命,當花兒枯萎的時候,就是它生命終結的時候,而它的種子,就是它生命的延續,繼續承受風,經受雨,麵對另一個輪回。

路燈和我之間,究竟誰是誰的過客,誰是誰生命的點綴。

一個人身邊的位置隻有這麼多,你能給的也隻有這麼多,在這個狹小的圈子裏,有人要進來,有一些人不得不離開。

原來和文字沾上邊的孩子從來都是不快樂的,他們的快樂像貪玩的小孩,遊蕩到天光卻還不肯回來。

博主寄語:無論我們怎麼樣在生命的輪回裏掙紮,始終逃脫不了時間的飛逝,有多少年少供我們揮霍,有多少青春可以被我們浪費,又有多少大學時光供我們回憶,不要到了畢業時才發現我們在學校時光洪流中什麼都沒有留下,那麼,我們是該哭泣還是什麼?人始終是有感情的動物,“珍惜”這個東西我知道不是用來說的,是用來做的,說話嘛誰都會說,但能做到的又有幾個呢?為了不因為時光的飛逝而悔恨,我們在有生之年應該做什麼,應該為自己是否存在過而留下一點證明自己曾經出現過東西,那不是很好嗎?

第二天,星期天。

準備去購物。

“帥哥,你忙不忙啊?”因為漠雲要約會,所以隻有找安岩了。

“沒什麼事啊!怎麼啦?”

“沒事,就是想問問你,你要買東西嗎?我可以義務陪你。”

“我看是你自己想購物吧!”

“當陪陪我咯!我在華潤萬家等你。”

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這麼厚臉皮。

“好吧。”

真好。

一個人站在華潤門口,感覺有點冷,都怪我自己,要講什麼風度,不要溫度。

“冷就自己先去進去都不會啊!”安岩來了,他的語氣有點兒像是責備。

“我怕你來了看不見我嘛!”我無辜的說。

安岩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拉著我走進了超市。

“還冷嗎?”

“不冷了。”

“真是一個傻瓜。”

“哼,我願意,你管我!”

一起推著購物車,選著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