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比喻可能打的並不怎麼合適,因為一名妖尊和凡塵裏的一個縣令完全是兩個概念,一個縣令如果死去,他的後人可能會將他的事跡都遺忘,但是妖尊卻不同,如果妖尊死了,妖尊的後人會將祖先的光輝永記於心,因為他們的祖先有榮耀,修行者與凡人的差別就是他們的傳承比凡人刻骨銘心的多,那些守護與堅守的力量是通過血脈一代一代流傳的,永遠不會忘記。
可能就像那些亡國君主的後人,他們可能沒有力量去恢複當年的曠世奇業,但如果有人侮辱了他們的祖先,那他們絕對是會去搏命相鬥的。
妖尊的後人可能並無能力再振興妖尊的輝煌世紀,但他們還剩下守護,雖然也有可能會覆滅,但那絕對會是在他們死光之後的事。
石壁之畔,一汪清泉從石縫中緩緩流下,在大殿的右側彙入池塘,池塘中一座石橋拱立,年代久遠,石橋上的石頭已經腐壞,上麵生了許多雜草,但仍然能夠猜想出當年那等精心布造的場景,無愁站在橋上,橋下之水清可見底,並無魚蝦等物,突然間大地似乎震動了一下。
無愁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是連水麵都泛起了一層漣漪,這就不是錯覺了。
“轟!”又是一下傳來,這一次比先前動靜大多了,有人動手了。
他飛速跳躍,身子化成一道長虹,快速往南邊趕去。
三位中年道士站在高空三十丈之外,一個手中持一杆單月方天畫戟,他淩空虛劃,打出一道道刺眼的金光,往大地之上的一座墓門上轟去。另外兩個人,一個手中持一個玉盤,玉盤上點綴著北鬥七星,便是七星派的掌門七星散人。一個身邊圍著六把一尺長的小劍,頭發盤成一條龍狀,這是藏龍教的教主,名字叫做羊丘衛。
天空先後又飛來七位道士,正是七星小仙,離那三位道士尚有數百丈,便被手拿玉盤的七星散人喝住了。
七星散人不怒自威,道:“我不是命你們七個守住山口,不準他人進入嗎?誰讓你們進來的?”
七星小仙止住身形,拜服於地,文曲星道:“師傅,徒弟們辦事不利,被那群人用攻城之法撞破守勢闖進來了!請師傅責罰。”
七星散人大怒道:“你們這幫廢物,一點小事也辦不好,為師要你們何用?”手中七星玉盤光芒一閃,便要嚴懲七人。
那身邊圍著六把小劍的藏龍教主,羊丘衛道:“七星道長息怒,事以至此,何必為難他們,當務之急是敢快打破這墓門才是首要!”
七星散人回視七星小仙道:“看在藏龍教主的麵子上,你們七個給我滾遠些,若有他人接近此地,殺無赦!”
藏龍教主對那手持方天畫戟的道士道:“金兄,如何了?”
這位‘金兄’便是玉皇派的五行首座之一,玉皇派修行之法與其他各派不同,他們的入門弟子在入門之初,便要驗明自身的五行之屬,哪一行見長,便入哪一行中修行。到了如今,是五行中的金首座擔任門主。玉皇派的弟子都以自己所修行的五行之屬做為道號的首字,如今的玉皇派門主叫做金炎子。
金炎子戟刃縱橫,單月方天戟劃出一道道月牙斬向墓門,七星散人道:“時間不多了,搶寶的人就快到了,老夫來助你一臂之力!”
七星玉盤出手,上麵七顆寶石放出璀璨光輝,天空出現一柄巨大的勺子,那勺子在空中醞釀出無窮的力量,勺頭猛點,拍在墓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