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馬上識趣的閉上嘴巴,“好了,好了,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那告訴百合為什麼你們會在這裏待十幾年唄,據我所知,他是王府的世子呀,一個堂堂世子會和你在這裏待十幾年,你不會是吹牛,騙我吧”。蕭子愚瞪著百合,百合馬上捂著嘴巴,表示不說話了。
蕭子愚酒壺已幹,百合馬上識趣的屁顛屁顛的跑去拿酒。
百合回來的時候,隻見蕭子愚倚在榻上瞧著月亮,山間的清風不停的吹動著他的發絲,他火紅的衣袂,整個人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悲涼感。
百合識趣的把酒放在桌上,然後閉口不說話,百合以為他不會繼續講下去了,失望的獨自酌了一口酒。
誰知道蕭子愚拿起桌邊的酒,又拾起一塊雞肉,蕭子愚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晚他很想很想一吐為快,把所有的感情都發泄出來。似乎喃喃自語,又似乎對著月亮獨訴起來,“至於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裏待上十幾年,就要從十幾年的那個夜晚說起了,父親在我出身就去世了,從小我就和母親相依為命,然而就在我十歲那年,娘親也因病離我而去,為了還母親治病和下葬所欠下的債,我被債主賣到妓院,從此過著身不如死的日子”,說到這蕭子愚大口喝了一口酒,似乎是要壓住心裏泛濫的悲傷。
百合沒想到這個每天嬉皮笑臉的妖精有這樣不堪的過去,自己是家裏的獨女,從小就泡在蜜罐裏長大,雖然無緣無故來到這裏,可是王府的人對自己也算不錯,百合真心替他感到難過,“既然難受,就不要講下去了,我們喝酒吧,把酒言歡,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沒事,”說完就對著月光有大喝了好幾口酒,眼神看像遠方,似乎看到了那個曾經不堪的自己,“在那裏我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無數次想結束自己的生命,在我十四歲那年,死神真的想我招手,得了一種頑疾,渾身發出一股惡臭,妓院看我沒什麼價值,就把我丟在山腳,讓我自身自滅,對生無可戀的我以為必死無疑,誰知道上天眷顧,我被正好下山行醫的師傅救了,經過了他一年的精心醫治,我居然奇跡般的活過來了,並且病也治好了,後來師傅看我孤苦無依就收我為徒。”
說道這百合瞧見蕭子愚臉上透露出感恩的笑容,自己眼前似乎也浮現了那個身世坎坷不言笑的美少年。耳邊也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就在那時候,我遇見了李墨白,他比我早入師門,所以他是我的大師兄”。說到這,蕭子愚轉頭看了一眼百合,百合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李墨白是居然是蕭子愚的大師兄,天哪,“蕭子愚,李墨白是你的大師兄,居然是你的師兄,真的假的”。
蕭子愚不可否認的笑著繼續說道,“由於我對醫術有天賦,師傅就把畢生的醫術傳給我,而大師兄對武學有天賦,師傅就把畢生的武學都傳給他了,武術我也就懂皮毛,防身之用。幾年前,師傅也辭世了,對於外麵的已無可戀,至此在這裏一待就是十幾年,師兄有他的使命要完成,就回到王府了,不過時常他也會來這裏,我們和過去一樣把酒言歡”。說著說著,他的臉上露出迷人的微笑,那微笑似乎融化了所有的不快。
“不快的事都過去了,一切都隨著這杯酒一樣,深深的化在內心深處,來幹杯”。說完兩人暢快的一飲而盡,“既然今晚的月色這麼美,讓我為過去的你,現在的你,唱支歌,跳支舞吧。”
蕭子愚端著酒,依著竹榻,微微點頭,“呦,丫頭,還會唱歌,跳舞,我倒是要見識見識”。
百合一臉得意的說,“那當然”。說完,身體就伴著月光翩翩起舞起來。美妙的歌聲久久在山間盤旋,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蕭子愚靜靜欣賞著百合曼妙的舞姿,美妙的歌聲,深深沉醉期間,“好一個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丫頭,好歌,好舞”,蕭子愚心裏由衷的讚歎起來。
是夜美酒、美食、美歌、美舞、美景,蕭子愚深深沉醉其中,身平第一次醉,真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