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傾灑,女子長發高綰,手執長劍,腳踩數隻木樁,腳步輕盈,飛身周旋於木樁之上。輕移蓮步,伍茉憂眼尖的看見身子右邊的大樹上一隻鳥兒賊眉賊眼的看著自己,眉毛一挑,腳下用力一瞪,執劍刺向那樹上鳥兒。隻是……本來該一劍結束那鳥兒生命的淩厲一劍,卻堪堪刺偏了,隻刺中了鳥兒的肩膀。頓時鳥兒嘰喳一聲,撲通的想要飛走,結果因為翅膀受傷,直接掉在了地上。而伍茉憂看著自己手中的劍,然後看著刺偏後還活著在地上撲騰。眉頭一皺。自己這是怎麼了……
“心緒不寧,練武隻能適得其反。皇後還是過來歇歇吧!”
一下朝就聽見下人稟報後宮那群女人今天居然去了凝霜宮,立馬就想來看看這聰明慧潔的女子是如何處理那些聒噪的女子的。隻是臨時被甘孜的事情絆住了腳,沒機會過來。等到好不容易解決了甘孜的爭端又被那該死的瀟鎮國纏住了,說什麼審閱軍情,一直拖到這大半夜才讓自己回來,真是氣煞人也。好不容易來到凝霜宮,結果就看見這不安分的女人在心緒不寧的練功,那麼淩厲的一劍居然隻刺中了鳥兒的半邊翅膀。頓時真是讓自己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就這麼的,沒想到自己鬱悶了一天的心情就這麼好了,還真是……
“你怎麼來了?”見天瓴昱一臉好笑的看著自己,伍茉憂有些懊惱。有些鬱悶的把劍從樹上飛身落地,走到一旁的石桌邊,將劍隨意的扔到桌上,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然後坐下。至始至終,都沒有都沒有再看天瓴昱一眼。
見此,天瓴昱很是無辜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沒發現什麼不對啊。然後也學著伍茉憂的樣子坐在了石桌上。準備倒一杯茶水喝,結果發現石桌上隻有一個杯子。手愣了愣,隨即像是直接拿起了對麵伍茉憂的杯子,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喝掉。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不顧伍茉憂吃人的視線。
“你老子有病吧。那是我的杯子!”本來心情就不好,結果還被天瓴昱這樣莫名其妙的一搞,心情更是差到了極點。伍茉憂很是不爽的瞥了眼對麵的人,然後又移開了視線。
“我知道這是你的杯子。”聽伍茉憂這樣說話,天瓴昱不但沒生氣,反而心情好像更好了一般。有多久沒有人這樣跟自己說話了,沒有上下尊卑之分,隻是像朋友一般聊天,心情不好還給自己臉色看。這種感覺該死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天瓴昱突然想著,自己好像是受虐狂?
“這上麵可是有我的口水!”
“沒關係,我不嫌棄你!”說吧,天瓴昱還像是要證明什麼一般,又就著那杯子喝了一口水。還挑釁般的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麵的伍茉憂。
“我有潔癖,我嫌你髒!”伍茉憂白了天瓴昱一眼,什麼跟什麼嘛,嫌棄我?哼!
“你……!”天瓴昱冷了臉,將手中的杯子嘭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一臉鐵青的看著伍茉憂。該死的,自己九五至尊,不嫌棄她喝過水的杯子,她反倒是嫌棄自己來了?恩?
“怎麼,老羞成怒了?我說錯了嗎?皇上身份尊貴i,後宮佳麗三千,你那嘴不知道吻過多少女人,你的身子不知道碰過都少女人!你不髒嗎?啊?”
伍茉憂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今天脾氣特別的暴躁。而且而且最近總是有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而且總覺得燕含霜會出什麼事情。搞得自己心緒不寧。而這天瓴昱也不識趣,明知道自己心情不好,還要來惹自己。況且看到他那張臉,就想到燕含霜所受的委屈,怎麼也不能給他好臉色。,
“伍茉憂,你不要得寸進尺!你……”天瓴昱怒極,想要反駁,可是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好像她說的是那麼回事。自己是皇帝,三宮六院是很平常的事情,自己以前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現在伍茉憂這麼一說,好像自己是很……可是,那並不是自己想要的,哪些都是為了穩固自己皇位所必須得娶的人。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天瓴昱眉眼帶笑,嘴角微微上翹,抬眼看向對麵的女子,笑道:
“皇後這麼說,我能理解是你吃醋了嗎?”
嗬嗬,聞言,伍茉憂諷刺一笑,吃醋?為他?
“你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吧!我吃醋?為你?”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那表情,直接就表達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吃醋,那是不肯能滴……
沒有再出言去刺激眼前的女子,天瓴昱現在心情很好,他心裏已經認定了伍茉憂是在吃醋,心情不錯。站起身,向著伍茉憂的臥房走去。
“我今天晚上就在你這睡了!”
“什麼?不行!”伍茉憂大驚,住這裏?這怎麼可以!
“怎麼不行!朕住在自己的皇後這裏,有什麼不可以!”沒有再理會伍茉憂,天瓴昱徑直的走向床榻,和衣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