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到了三月份,柳樹逐漸吐芽生長,花圃裏也慢慢有了色彩,萬物逐漸複蘇中。而此時,項弘正躺在暖閣中生悶氣。距離辛斐然來皇宮裏已經有半月有餘。
自從半月前,項弘在清雅閣裏打破藥壺開始,就注定了他這一階段會受辛斐然的氣,更會遇到之前沒遇到過的頭痛事件。
事情是這樣開始的——
半個月前,項弘在留了祝玉瑾在養心殿裏後,心裏就對祝玉瑾更加戀戀不舍,再加上辛斐然抱著祝玉瑾離開了,他更是覺得心裏貓抓一樣,於是當天下午就跑到了清雅閣裏,說要幫助祝玉瑾恢複健康,意思就是要服侍祝玉瑾。
雖然祝玉瑾萬分不從,但是拗不過項弘,於是便答應了。雖然項弘很不想聽辛斐然的話,但是畢竟是辛斐然主管著祝玉瑾的身體恢複,藥材之類的都是辛斐然說了算的,所以項弘也就忍氣吞聲了。這不,剛讓他把清雅閣內的灰塵打掃幹淨,臉上的汗還沒有來得及擦,就又讓他去熬藥。
可項弘從小到大,別說熬藥了,連藥壺、燒火都不知道怎麼弄。
“皇上,要不要草民幫忙啊?”辛斐然在一旁笑道。“話說,草民真的沒有想到,皇上居然能為自己的夫子屈尊做這樣的事,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聽到辛斐然的頭一句話時,項弘十分不爽,但是後一句嘛,聽起來還不錯。“哼,朕為了夫子可是什麼事都能做的!”說著,項弘臉上露出一抹自信,手中打火石的動作也沒聽,突然,“啪”的一聲,火石沒有打著,倒是砸中了自己的指頭,一時間痛得他大喊一聲。
辛斐然在一旁忍住笑,“哎呀,皇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要不要草民幫忙啊?”
項弘捂著手指,轉頭瞪了辛斐然一樣,“幫忙幫忙,幫什麼忙?走開!”
見項弘有些慍怒,辛斐然終於忍不住笑意,開口便大笑起來。
聽到這笑聲後,項弘滿臉通紅正欲發難,祝玉瑾跑了過來,問怎麼了。
項弘隨即站起身,臉上恢複了常態,平靜的道:“夫子,沒事,一切都好好地。”說著,還對祝玉瑾憨憨的笑了兩聲。
祝玉瑾轉頭看了一眼辛斐然,又看了看項弘,上前一步,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隨後攤開他的手看。
他的左手的食指已經通紅了,指甲上還泛著血絲,看來是砸得不輕。
“夫子,沒事,不疼的,馬上就好了,不要擔心。”說著,項弘想抽了手回去。
“哈哈,皇上,不要裝了,明明剛剛疼的大喊大叫來著。”辛斐然一邊在一旁點火一邊說道。
“要你多嘴?”項弘聽了這話後,臉上猛然浮出一絲怒意,說道。
祝玉瑾一把拉住項弘的胳膊,向著清雅閣二樓的左側正廳裏走去,又對辛斐然道:“大師兄,辛苦你了,我帶他去包紮一下。”
辛斐然看了一樣祝玉瑾,點了點頭,“去吧!”這話說著,又對項弘調侃道,“皇上,痛的話別哭鼻子哦!等下記得來端藥!哈哈哈哈..”
聽完這句話,項弘心裏仿佛是被點燃了一把火,而這火又仿佛燒在密室裏,既無法發泄出來也無法撲滅,令他既焦躁又無奈。
祝玉瑾帶項弘到了正廳裏坐好,拿出了醫藥箱,先把治血化瘀的藥草浸泡在水裏,用這水清洗了一下項弘的手指,隨後撒上了一些跌打損傷藥粉,用布條給他慢慢包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