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和你那位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本小姐當初願意回來已經給足他麵子了。”
“那――什麼時候喝你們的喜酒?”
“別提那個豬頭,他根本還沒向我求婚!”她憋到內傷啊。
“遲早,他還是你的囊中之物。”這她一點也不擔心,小冰對付男人的手段她最清楚,倒是――“CoCo怎麼樣了?”
“你沒聽到嗎?”
什麼?
“它剛生了一堆小的,正吃奶呢。”
難怪她覺得那邊聲音怪怪的。
“說到這個――”電話那頭沈若冰的聲音突然壓低:“你剛才說――你現在在它幹爸爸那邊?”
“……嗯。”
“你們――”
“沒有。”緩口氣,阮曉芒有些艱難地開口,“你知道,之前兩邊家裏還有些事情沒交待,現在他媽媽過來,正好說清楚。”
“真的就這麼簡單?”
“……小冰,不說這些好嗎?”
也好,之前她的感情出問題,曉芒該給的幫助沒少給,但也從沒逼問過她不想說的。
想到這裏,沈若冰不自覺地在電話那邊點點頭:“那好,你自己想開點。”
“嗯。”
掛了線,一偏頭,觸目所及就讓阮曉芒不禁深吸一口氣:哪裏簡單了,她連坐在這裏都覺得困難。
床頭矮櫃上,水晶鏡框靜默地注視著她――那是他們結婚照當中的一張。
他什麼時候把它們取回來的?
這一張選樣片的時候她看過,格外喜愛:她的單人白紗照,低胸收腰的設計把她的身形勾勒得異常好――還記得剛換好衣服從試衣間走出來那一刹那他乍然閃亮的眼,嗬嗬,那大概是惟一一次他對她感到驚豔吧――靠坐在華麗的歐風扶椅中,一隻手斜撐著扶手,照片中的她,嘴角勾得剛剛好,笑得無比滿足。
伸手想把鏡框鋪蓋下去,到了跟前又頓住:不必這麼刻意,小冰說得對,想開點,無意義的動作少做。
回身準備走出房間,“喀啦”一聲,不小心踢到腳邊的東西:他把這個放在房間裏幹嘛?
是CoCo之前的飯盆,洗得很幹淨,不過還是掩蓋不了被啃咬過的痕跡――
“曉芒?”
“我在浴室!”嗬嗬,CoCo,你幹爸爸回來了,不知道會不會喜歡你。
“這麼早你就――這什麼?”放好公事包走進浴室的啟勳被嚇了一跳。
“狗啊。來,”就見她抓起小狗的一隻前腳,衝著啟勳搖一搖,“跟幹爸say
hello。”
“我――我當然知道是狗。”他好氣複好笑,“哪來的?”
“小冰要回家了,說讓幫忙照顧幾天。”
“這個時候回家?”會計師應該沒有特殊假日。
“嗯。她喜歡了十幾年的對象回家鄉了。”
哦?倒看不出那個沈若冰是這樣癡情的人。
想起女孩長卷發高挑個兒風情萬種的樣子,劉啟勳心中有一絲驚訝,忍不住想聽聽下文,誰知阮曉芒忙著玩小狗,根本沒有繼續講的意思――這也算是她的優點之一,很能守住秘密,特別是為朋友。嗬嗬,傻孩子。
蹲下來,擼高袖子,伸手到小盆裏攪攪,潑些水到小狗身上,劉啟勳好心情地加入:“你會養嗎?”
“還真的不太會。”阮曉芒很坦率地承認,“你原來養過沒?”
“老家那邊都養。”不過都是看家護院的土狗,撓撓小狗杏色的長毛,他笑:“跟這種差很多。”
“小冰說CoCo――就是它,不愛吃狗糧,要吃雞肝。”好嬌貴,家裏現在可沒有,“我想把冰箱裏那兩根火腿腸拌上剩飯煮煮,你說行不行?”
“嗯,我來弄吧,明天我帶點雞肝回來。”他寫字樓後頭住宅區的市場裏麵好像有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