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的靠近那長亭,直到能清楚的看到那背影,那背影讓人想到雪山上的白蓮,非人間之景,女子長長的頭發在風中偏偏起舞,下麵飄著的白色衣衫像伴著舞的舞姬,為那烏黑的長發,增上了幾分異樣的美。
女子好像發現了異常,突然停住了琴聲。
“不知姑娘的琴聲為何如此的淒涼,欲哭無淚,莫非姑娘有著慘痛的遭遇,如若這樣,姑娘不如說給在下聽,興許我能幫助姑娘。”他不知自己為何一次性說了這麼多的話,四周一片寂靜,而她也遲遲沒有回答。
終於那女子抱起了琴,慢慢的轉過了身,在那一瞬間,世界都默然了,除了寂靜還是寂靜,就差他和她跳動的心脈。他見過美的,像燕國的第一美女德昌公主,可這女子的姿色卻在其上,美的不食人間煙火,像月宮裏的素娥,冰冷的美麗讓萬物失態。
美目緬隻,彎彎柳眉與中間的鼻子相襯,配出了一副絕色傾城的容貌;她的眼睛像一個冰窖,澄清且冰冷,讓人有想發抖的感覺,看著她的眼睛,就像掉入了那冰窖裏,找不到出口,卻心甘情願的想呆在裏麵;身上的氣質更讓人感覺下了雪,至少此刻他眼中的她是這樣的,周圍似在飄著雪花,而她在雪中獨成一景,全身的白色映在雪中分外融洽。她漸漸地靠近他,終於嘴角上揚說道:“我在給世人施一些計,通過琴音,讓人疼惜我,公子你中計了。”
說完她從他身旁走過,穿過這片寂靜,其實,當她看到他的容貌也震驚了。心想他就是樂潛,怕長相雖好,也如世人一樣,也如世人一樣······
感覺到她漸行漸遠,他再次打破這寂靜:“中了月宮仙子的計,沒什麼丟臉的。”
最後她終於消失在長亭中,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卻狠狠攪起了他心中的漣漪,最後變成了大波浪襲上心頭。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除了冷,還是冷,有趣,有趣的女子。”說著依舊朝她消失的方向望去。
“你昨天有沒有去醉紅樓看姁姁姑娘跳舞呀?那舞姿,那身段,那個讓人心動哦!你們一定沒有看見吧!”
“你可真的看見那姁姁姑娘了,聽說極美啊!”
“對呀,你不會真的這麼有眼福吧!我就單單昨天有事沒去醉紅樓,以前可天天去的,卻沒看到。”
“是呀!是呀!我也是,可惜了,那姁姁姑娘是不是真如傳聞那般,比西施更勝幾分啊!”
這四個人圍著四方桌,手上拿著筷子,在這酒樓內毫不避諱的大聲張揚著,說著這位姁姁姑娘,而四周吃飯的客人都豎直耳朵,害怕錯過了他們的話題,許多人都把目光看向那上首位說著已經見過姁姁姑娘的人,此人長相平庸,既然可以見到姁姁姑娘,眾人都他投向豔羨的眼神,主人家發覺別人投向他的豔羨的目光聲音便更加宏亮了。
“這個姁姁姑娘絕對是九天仙女下凡,世間絕不會有女子比她更美,也不會有女子能勝過她的舞,能看到她的風采,做鬼也是值得呀!真真那個美哦!你們一定要去看上一看!”
“早聞這姁姁姑娘才貌雙全,天下無雙,咱們今晚一定要光顧醉紅樓。”
“可惜,姁姁姑娘很少出麵。”
在樓閣的中間坐著兩位貴族公子,一位身著玄青衣袍,一位身著藍色衣袍坐著喝酒,聽到他們的談話,藍衣男子嘴角上揚,輕蔑的一笑,突然想起那天的一幕,她一身白色的袖裙,慢慢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她身上的氣質讓人感覺天上似在下雪,而她好像不食人間煙火,卻能彈出冰冷的琴音。
玄青衣袍的男子好像發現了他的異樣,眼神中有微許詫異,道:“怎麼你沒看到人家姁姁姑娘,就覺得她比昌德公主醜了,看你剛才的那一笑。”
“啊!沒有,昌德公主的再美也隻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