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已經快到省城了,身上蓋著厚外套。我有些奇怪天還有些熱,秀秀怎麼帶有厚外套呢。秀秀或許是看到我醒了疑惑的盯著她的厚外套看,很快給我解惑。“我車上放著一個行李箱,裏麵厚的薄的衣服都有。你也知道咱們這裏各個地方溫度相差很大,這樣我去哪裏出差都不怕。剛才下雨了,天有些涼,我就拿了這個給你蓋上,沒覺得冷吧?”
“沒有。”
“車裏隨時放著行李箱,隨時各地出差,工作好辛苦!”
“還好!到處走走看看也好啊!起碼我喜歡!仁者愛山、智者樂水!做自己喜歡的事,辛苦也值得!”
“嗯,喜歡就好。”
秀秀送我到樓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不知道怎麼的冒出一句:“上去休息下吧。”
她微笑著說:“不用了,我還是回家徹底休息吧。”
是啊,人家有家要回,有家屬在家裏等著,我想什麼呢?“那我上去了。”
“好好休息。”
“嗯,你也是。”
走到二樓從樓道看出去秀秀的車還停在樓下,走到屋裏開了燈再看,她剛好發動車子慢慢走遠。
開著電視換了兩圈頻道也沒找到什麼可以看的,無聊的坐在沙發上。幸好隻坐了一會兒曉英就回來了。她看到我似乎有些意外:“呀,你怎麼就回來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酒店一個蘿卜一個坑的,請假沒人頂工作。”
“你姑姑那裏情況怎麼樣?”
“不好,要手術。”
“那你多請兩天假也不會怎麼樣啊。”
“有我姐姐和我姑父守著呢。再說手術需要一筆很大的費用,如果假請長了,扣工資不劃算。”
曉英洗了手藝屁股坐到我旁邊,毫不客氣的從茶幾上拿了我的一支煙點燃。我看她神色間有些黯然,忍不住好奇的問:“怎麼很不高興的樣子?”
“也沒什麼。”
這樣的回答說明曉英不想說,我也不好再追問。“曉英,你有駕照嗎?”
“有啊,不過買不起車,有也白有。”
“那總是開過車吧?”
“當然,不然我怎麼考的駕照啊?”
“開車累嗎?”
“那要看開什麼車,不過路要是開長了都挺累的。學駕照的時候我們去練車將就春遊,一人開一段就整得我第二天胳膊都抬不起來。”
“兩天之內往返一千公裏,我回程的時候還睡了一覺都感覺累,她應該更累吧。”
“誰?”
“秀秀。去客運站的時候剛好遇到她送客戶出來。她看我著急,就開車送我回去。”
“對了,昨天有個男的不知道從哪裏搞到我的電話,打電話問我你哪裏去了。我問他你誰啊,他說他是送你黃玫瑰那個人。”
“哦。你告訴他了?”
“我隻是說你姑姑病了,你要趕回去。後來他又問你姑姑家的地址,我就說我不知道了。我沒說錯什麼吧?”
“沒有。
曉英看著我欲言又止,我知道她的好奇,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我也比較信任她了,就直接說:“他是我前男友。”曉英聽完眼神晃到了我右的手腕上的傷疤上。這個雖然我沒解釋過,對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就幹脆把和馬哥的事都和她講了。甚至連昨天剛剛知道的事實也講了。講完的時候,煙灰缸裏盡是我倆生產出來的煙頭。
捧著眩暈的腦袋,勉強控製著麻木的口唇問曉英:“你呢,今天是咋回事?”
“沒什麼大事,就是碰見前男友牽著後女友,嘿嘿!其實我知道一切都是正常,但還是控製不了情緒。”
“其實以前我怨過為什麼和他總是一次又一次的無限接近,卻總在關鍵時候出個什麼事而又讓我們彼此必須遠離。現在我才知道那是報應。不過老天也不算對我太壞,這種種阻礙都是一種警醒吧。隻是我一直不知道它們是警醒!”
對講機裏又傳來辦公室那邊服務員叫我過去收花的聲音,我深深呼吸兩口,走過去簽收,然後在服務員詫異的眼神中再度將花扔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