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桑紫慢慢地低下了頭,吞吞吐吐地說出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關鍵之處,敏榆又補充了幾句。
“悟梅軒除我們三人外,其餘的人都被皇後關起來,說是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全部人都有嫌疑。因為小主受了傷,奴婢和桑紫才被允許留下來照顧小主。現在,整個悟梅軒都被包圍起來,得稟明皇後,待皇後娘娘同意後才能進出。”
最後,敏榆又把現今情況作了個總結,希望淩雪冰能想想辦法走出目前的困境。
淩雪冰恨得銀牙緊咬:“很好,很好,一環扣一環,步步緊湊,全部都在別人的算計當中,我的得寵,良德儀的胎,一件都沒漏掉,也真難為那些人的計劃周全。”
窗外讓黑夜都能變成白晝的月光,裏麵有著森冷的寒意,卻也比不上宮中那些陰謀詭計讓人來得寒心。
中秋節本該是人月兩團圓的好日子,然而那月光縱是皎潔,卻也隻是冰冷的白,白得毫無溫度,絲毫沒有人月兩團圓這種日子該有的喜慶。那也難怪,嫦娥仙子就是在這個日子與丈夫分開,升上人人向往的天庭,成了神仙。試問連神仙都得孤身一人,默默承受漫漫的寂寥,又如何允許月光帶上些許的溫暖灑向人間?
“風太大了,奴婢把窗關上吧。”敏榆輕道。
麻利地把滿地的月光趕出窗外,還回一室微弱的蠟燭光亮。室內頓時暗淡不少,敏榆倒是更為滿意,因為淩雪冰的臉上總算有了些顏色,即使像是久病纏身的蠟黃,也勝似剛才那種和月光相差無幾的蒼白——那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該有的臉色。
攏了攏髻邊的碎發,眼光順便飄過桑紫,敏愉雖有些猶豫,終究還是開口了:“桑紫既然肯為麗兒說情,帶她出重華宮,那她應該是個信得過之人。”
看到淩雪冰和桑紫紛紛點頭,她又接著道:“因而得出她的摘花行為應該屬於無心之失,更無他人操縱之嫌疑。但是,奴婢有個問題想不通,景祺閣與廷慶宮之間相隔得那麼近,良德儀把麗兒押過來根本不需要多長時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算宮裏其他人得到消息,也來不及安排油跡的事情,那麼,那灘油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你懷疑這是麗兒的問題?”桑紫皺著眉頭,看了看敏榆,又看了看淩雪冰,最後,她肯定地搖了搖頭,一口否定道:“不可能的。小主在重華宮還沒受寵時,其他人都看不起我們,還借故來為難,就隻有麗兒會對我們好,和我們聊天,她怎麼可能會害我們呢?”
“現在不是談論麗兒是否有問題的時候,就算她真的有問題,我們沒有證據在手的情況下指責她,隻會打草驚蛇,於事無補。倒不如看看有何辦法渡過眼前的難關。”
淩雪冰冷靜下來:“敏榆的話不無道理,麗兒是否有問題,我們不知道。假如她真的清白,那這件事的關鍵就是那灘油跡。”
思考良久,她還是認為該到現場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來:“大廳有被看守起來嗎?我想去看看良德儀滑倒的地方。”
桑紫飛快地點著頭,道:“當然被看守起來,不過,敏榆後來曾偷偷去看過,那裏果然有一大灘的油跡。”懶月寫的還行吧!沒思路,月寶們先湊合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