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以盛千海的性格,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彭少楓深深地看了顧安成一眼。
顧安成點了下頭,雙眉輕皺,看來最近不僅要看著夏梓欣,還要盯著顧小白,以免她們兩人在盛千海那吃了虧。
“這是場意外。”白菀不服,她輕哼一聲,“誰讓盛夏該走不走,站在那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應該是送走和她吃飯的人。”顧安成手指慣性的在腿上敲著。
盛夏在C城沒什麼朋友,之前她一直處於“養胎”的狀態,不會在這個時候跟無謂的人一起出去。
“知道她和誰吃飯嗎?”彭少楓也想到了這一點,來的路上,他竟然忽略了這一點。
白菀搖搖頭,不明白這兩個男人怎麼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小白看見她的,我也不知道。”
顧小白……顧安成眉頭微皺,他想起先前打電話給顧小白的時候,她蹩腳的語氣和借口。
顧安成和彭少楓對視了一眼,顯然兩人都想到了同一個人,看來和盛夏暗中聯係的人,很可能就是他們之前猜想到的樂婷。
盛千海把盛夏帶回家的時候,她還在睡著,大概是因為肚子太疼了,她時不時皺著一張臉,兩手下意識搭在肚子上。
他拿了熱水袋,放在她肚子上,不一會兒,盛夏擰成一團的眉毛舒展開,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安靜的房間裏,盛千海的視線在她臉上和肚子上徘徊,良久,他站起來,走到窗戶前,拉上了窗簾。
房間一下子暗了下來,空氣裏傳來盛千海低啞的聲音:“他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
沒有聲音回答他的問題,盛千海苦笑,輕手輕腳走了出去帶上門。
樓下,管家正在讓廚娘燉補湯,盛千海看了一眼,一言不發地開了車出去。
他本來是想開車吹吹風散散心,卻在不知不覺中把車開到了顧安成公寓附近,把車停在路邊,他才想起來,夏梓欣也住在這。
盛千海啞然失笑,在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想著夏梓欣怎麼樣了,真不像他。
想起夏梓欣,盛千海閉上了眼,腦海中浮現出第一次見她的情景,這件事上他撒了謊,他們第一次見麵應該是在六年前。
當年,他被人打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地躺在小巷子裏,是她父親經過救了他,他昏睡醒來後,第一眼就看見了她,她正在給他換藥,察覺到他醒了,她嫣然一笑。
那抹笑容,至今,他都記得。
但那時候,他隻想著該怎麼活下去,所以一醒來,盛千海就離開了夏家,等他重掌盛家的產業之後,他再去找尋,才知道他走後沒多久,她的父親就發生了意外。
盛千海知道,那不是意外,當初那些一心置他於死地的人,是不會原諒有人救他這種事發生。
所以,如果不是因為救了他,她的父親也不會那麼早死,說到底,他欠了她一條命。
而他也沒想過事隔六年,他會在C城遇見她,當夏梓欣在顧小白的發布會上公開亮相,她那抹笑容勾起了他的回憶,他才明白什麼叫燈火闌珊處。
最讓盛千海感到吃驚的是,夏梓欣那張現場繪製的圖紙,完美的詮釋了他的心境,讓他有種被人了解的感覺。
在他眼中,夏梓欣是美好的女子,他願意像疼愛姐姐一樣去對待她的女子。
可惜,這份美好不屬於他,就像顧安成不屬於盛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