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恩頌笑了下。
“一剛上大學的小姑娘,開車把我給撞了,跟我說沒錢,怕我坑她的修理費。”向北一手扶額,邊說邊無奈地搖著頭,“她開的車比我的車都貴,她還好意思跟我哭窮。”
“你不像是那麼沒風度的人。”盛恩頌覺得向北不會為了這點事跟那姑娘計較。
向北深深地看了一眼盛恩頌,一臉“你真懂我”的表情,讓盛恩頌忍俊不禁。
“一姑娘,在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拿著女性用品朝我傷口上糊,我忍了。”向北指了下額頭,那種恥辱感,他這輩子都記得,“我暈過去了,丫的就知道哭,還是路人看不過去才打了120,這我也不計較了,像從我包裏拿錢付醫藥費那些小事我也不在乎,但她說來照顧我,結果倒個熱水把我腿給燙起了泡,非要給我額頭擦紅藥水,結果愣是在我傷口上畫了個烏龜,還非得說是增加趣味性,趣味她姥姥的!”
撲哧兩聲,司機和盛恩頌都沒忍住,笑噴了。
盛恩頌邊笑邊咳,難怪前兩天向北走路的時候有點一瘸一拐,“然後呢?”
向北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他垂下頭,重重地歎了口氣,“她摔了一跤,扯斷了吊針,針頭斷了半截卡在我手背上,好在護士就在場,立馬把斷掉的針取了出來。”
向北的經曆,基本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慘不忍睹,或者是不堪回首。
寧靜做的事,件件都很無厘頭,讓人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無奈,總之,向北決定以後離那個女人越遠越好。
盛恩頌還想再追問下去,向北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號碼,微微皺眉。
“那姑娘的?”盛恩頌察覺到向北神色的異常,嘴邊勾出一抹淡淡的笑。
向北搖了搖頭,“不認識的號碼。”說完,向北按了接聽鍵。
“向北,是我……”寧靜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向北果斷掛掉電話,並且拉黑了這個號碼,速度快的讓盛恩頌咂舌。
“瘟神。”向北看著手機咬牙切齒,視線餘光瞥見盛恩頌嘴邊的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盛恩頌露出不用太在意的表情,“盛千海的事情結束之後,你的車送去檢修了,這幾天開我的車去辦事。”
“好。”向北也沒拒絕,這幾天他的確有很多事情要往外跑,沒有車很不方便。
顧安成打算在青城滑雪場來次浪漫的求婚,所以提前定好了滑雪場,並且打電話聯係了那邊的負責人,希望工作人員可以配合他。
對於顧安成這樣的金主,滑雪場的負責人十分樂意配合,顧安成交待的事情,他一一辦妥,隻等顧安成和夏梓欣去。
到了周五,顧安成下午休班,所以他決定和夏梓欣先過去。邢一森和彭少楓那邊還有事情要處理,要晚上才能開車過去,當然這些隻是他們借口。
按照顧安成的計劃,他先和夏梓欣過去,然後趁機看下場地,另外四個人偷偷過去,到時候給夏梓欣一個意外驚喜。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因為青城在C城的北麵,所以天氣也比C城冷一下,顧安成開車開了四個半小時,已經進了青城的範圍,結果天上飄起了漫天雪花。
兩人到達滑雪場附近的酒店時,雪已經落了車頂厚厚一層。
酒店和滑雪場是一家的,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大堂經理一聽到顧安成的名字,對他的態度也格外殷勤。
很快兩人拿了房間牌上樓,等拿行李的小弟離開後,夏梓欣狐疑地看了眼顧安成,然後雙手勾住了顧安成的脖子,兩人的姿勢立馬變得日愛日未起來。
“顧安成,我怎麼覺得這裏的人看你眼神都不太對。”她挑著眉,眼睛眯了眯,一副審問的神情。
“是嗎?”顧安成摸了摸下巴,微微一笑,雙手攬住了她的腰,稍稍用力,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大概是因為帥哥人人都喜歡看。”
夏梓欣輕笑,在他胸口拍了一下,然後從他懷中溜了出去,“臭美,琛仔現在這毛病越來越像你了。”
“虎父無犬子。”顧安成跟過去,手不離她的腰,從背後環住了她,“他帥我也帥。”
夏梓欣搖搖頭,做了個誇張的惡心動作。
顧安成得意挑眉,順手摸了摸她的小腹,故作驚訝地問她:“難道這裏有了我們的女兒?”
“你……”她氣結,一張臉被他的話逗得通紅。
夏梓欣在他手上狠狠地拍了一下,邊整理行李邊催促他,“你快打給他們,問問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說完,她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窗外還在下雪,“這樣的天氣,也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過來。”
顧安成看了眼外麵陰暗的天色,眉頭輕皺,也不知道這場雪會不會影響他的計劃。
事實證明,這場雪帶來的最直接影響,是高速公路被封,彭少楓和邢一森那兩對還沒出發就被堵在了C城。
顧小白和白菀有些失望,但在電話裏,她們讓夏梓欣好好玩,回來之後再跟她們分享趣事,並且告訴了她,她們已經取消了房間預定,不過她們知道這家酒店有溫泉可以泡,所以已經為他們兩口子安排了夫妻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