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欣嘴上得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抓住他的手,搖頭乞求:“安成,不要……”
話音未落,他的手已經掙脫了她的阻攔,摸了厚厚的壁壘,顧安成臉色一沉,大手轉覆在她小腹間。
“我,姨媽來了。”她像偷糖後被抓包的小孩,吞入中還帶著羞澀。
顧安成啞然失笑,身子一歪,一頭栽在她身旁,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大手捂住她的腹部卻不鬆手。
“明天不許去滑雪。”他側躺在她一旁,語氣霸道十足,大概是覺得自己的口吻有些凶了,瞬時態度變得柔和下來,“著涼了你又要難受。”
“嗯,聽你的。”她笑,往他身邊靠了靠,一雙手纏上了他的脖子,臉貼著他胸口的位置,她問:“是不是很失望?”
“有點。”顧安成如實回答,隨即在她額頭上一吻,“來日方長。”
夏梓欣睫毛輕顫,她總覺得這話裏藏著一抹危險,她想退,卻被他一手按住腰,拉到了他身前。
“那兩個玩偶,你打算放在哪?”顧安成換回進門前的話題。
夏梓欣眨了眨眼,笑起來的呼吸全都噴在他脖子上,顧安成覺得有些癢,撓了撓。
“你不是有個房間專門放紀念品嗎?”她挑眉,含住他脖子上的皮膚,用力吸了吸,一抹紅印,清晰奪目。
“放石膏那個?”顧安成知道她的小心思,故意裝作不記得的樣子。
“嗯哼。”她點頭,想想又覺得他可惡,轉瞬在他脖子上多吸了幾個紅印出來,看著斑駁紅印,夏梓欣覺得有些****。
顧安成的大手在她頭上揉了揉,輕聲哼了一下,“行吧,放那留給我顧家子孫瞧瞧,咱是怎麼把媳婦追到手的。”
夏梓欣笑,在他身上輕推了一把,嗔道:“瞧你那德性!”
因為夏梓欣姨媽到訪,顧安成提前終止了這次的旅行。
新聞上報道,高速上的積雪已經清除了大半,所以第二天兩人起來之後,顧安成讓人把那兩隻醜玩偶搬到車裏後,他們兩個吃完早飯,顧安成開著車回C城。
冬日的陽光,透過車窗戶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夏梓欣坐在副駕駛座位,懶懶的伸了個懶腰,露出貓一樣滿足的表情。
伸出左手,無名指上那枚戒指在陽光格外璀璨,沒有多餘的繁瑣,簡單藤紋,卻能將粉鑽襯托到恰到好處。
“真的很漂亮。”夏梓欣由衷讚歎了一句,對著陽光,她眯了眯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在陽光下那粉鑽像是會變顏色似的。
顧安成見她是真心喜歡,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大手纏住了她的手指,托著她的手,放在唇邊一吻,“最重要的是你喜歡。”
看著他小心親吻的樣子,夏梓欣勾了勾唇角,把頭靠在了顧安成的肩膀上,視線很自然落在兩人相纏的手指上,“對了,我昨天聽有人說這是粉鑽,這個是不是很貴啊?”
“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貴的是心意。”他穩穩的駕車,偶爾看向夏梓欣的眼中滿是溫柔。
貴的是心意……夏梓欣笑,“別想著轉移話題。”
“你來C城那一年,我在拍賣會上拍來的。”說起這個話題,顧安成臉上依舊是風輕雲淡的表情,“粉鑽稀有,三年,價格大概會翻上一倍多。”
夏梓欣怔住,是因為他竟知道她三年前才來的C城,她猛地直起身子,驚訝地看著他,一時間有好多話想要問他。
他還是那副平靜的神色,一隻手始終纏繞著她的手指,細細把玩,仿若珍寶在手。
“三年前,我還不夠成熟。”這是他對她的解釋,不是他不想去找她,而是那時候的他還受製顧家。
五年前,夏梓欣堅持跟他離婚,那時候顧安成就知道,一個男人想保護自己的女人,就要有足夠的條件。
三年前,他強忍著去找她的衝動,掙脫開顧家那些人加在他身上的束縛,認真發展盛世風華。
直到她再次闖入他的視線,那份被壓抑的愛,再也控製不住。重遇她的那一次,顧安成已經在心裏做下決定,無論如何,他都要她回到他的身邊。
這顆粉鑽,三年前,他就想送給她,重遇之後,他卻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送出,現在,總算是物歸其主。
“顧安成你真可怕,感覺我一舉一動都在你眼皮子底下。”夏梓欣扁嘴,蔫蔫的沒了精神。
“也不算是,那時候我要忙著醫學院的學業,還要暗中操作盛世風華的事情,好在有少楓幫我看管盛世風華。”顧安成笑了下,他說的很輕鬆,但這五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如果要一件件說給她聽,恐怕她心裏會難安。
他越是想她就這樣開開心心,她心裏越是替他難過,盡管夏梓欣不知道這五年裏他發生過些什麼,但一家公司能夠成為一座城裏街知巷聞的標榜,顧安成過得有多不容易,她可想而知。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對她百般愛護,細心關懷,仿佛其他都不如她一個重要。
夏梓欣動容,伸出手指,在他臉上一遍遍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