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以萍,你忘了當初他們是怎麼離婚的嗎?”慕清荷對於拆散顧安成和夏梓欣的事,一向很得意。
“大嫂……”顧以萍吞吞吐吐,就在慕清荷快要沒了耐心的時候,突然聽到顧以萍說:“他們當年根本沒離婚。”
“什麼!”電話裏除了慕清荷的尖叫聲以外,還有東西陣陣翻落的聲音。
慕清荷顯然消化不了這件事,聲音都打顫:“你再給我說一遍!”
“大嫂,我也是聽那小貝戔人說的。”顧以萍皺眉,慕清荷什麼都好,就是一發脾氣這嗓音讓人真是受不了,聽得怪滲得慌,於是顧以萍扯了個謊:“她興許是騙我的。”
“騙你?”果然慕清荷的聲音緩和了不少,然後就聽她說:“這事你去給我調查清楚,他們當年到底離沒離婚!”
“這重要嗎?”想到顧安成今天看自己的那雙眼,顧以萍有些膽怯,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但在看到顧安成那眼神的時候,真真切切感覺到什麼是害怕。
“重要。”慕清荷的聲音又開始變得尖銳起來。
顧以萍一個激靈,連忙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顧以萍想著慕清荷交待的事情,不敢馬虎,但這個節骨眼上,她可不想去顧安成麵前硬碰硬,想來想去她給寧靜打了電話。
在顧以萍打電話之前,寧靜根本不知道她來了C城,一聽說她住在酒店裏,寧靜立馬開著車跑了過來。
“媽,你怎麼來了?”一進門,寧靜劈頭蓋臉的問,她對母親是有懷疑的,所以對於她來C城這一點,讓她警惕。
顧以萍看到女兒之後,害怕的情緒越來越濃,“寧靜,我好怕。”
“怎麼了?”寧靜察覺到顧以萍的不對勁,見她臉色都白了,還以為她遇到什麼事了,連忙拉著她的手問東問西,“媽,你怎麼了?是不是遇到壞人了?”
顧以萍張了張嘴,一股腦把今天的事情跟寧靜說了一遍,臉上始終是怕怕的表情,隻是在提起夏梓欣的名字時,她眼中會露出一股恨意。
“你瘋了!”寧靜聽顧以萍說把夏梓欣推倒,她一把推開了顧以萍,看著母親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你為什麼推她?你知不知道大哥有多寶貝大嫂,你怎麼能推她?”
寧靜的反應有些過激,顧以萍被她嚇了一跳,聽到她叫夏梓欣大嫂,不由眉頭一皺,“靜兒,你叫她什麼?你怎麼能叫她大嫂呢?你知不知道我們全家搬離C城都是因為那個貝戔女人害的!”
“媽,以後不要去惹她,大哥不會放過你的。”寧靜不想跟顧以萍糾纏那些以前的話題,而且她心裏有種感覺,覺得這個話題抽絲剝繭之後的答案,很可能是她不願意知道的。
沒想寧靜會這麼說,而且半點向著自己這個親媽的意思都沒有,顧以萍心裏一寒,哭著趴在床上,嘴裏斷斷續續的說:“都說女兒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你看你,一心向著外人,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居然還向著那個貝戔人,到底我們誰才是生你養你的人,你好意思嗎!”
寧靜皺眉,神色淡淡的坐在一邊,手上給顧以萍遞紙巾。
“不要,你滾!我白生你了!”顧以萍把紙巾扔到一邊,一把推開寧靜的手。
“媽,你什麼時候去找大哥不好,為什麼偏偏今天去?”寧靜重重地歎口氣,自從來了C城,或多或少知道點事情後,寧靜覺得再也不能像小棉襖那麼貼心了。
“他是我侄子,我去找他還需要看日子嗎?”顧以萍狠狠瞪了寧靜一樣,自己從包裏掏出紙巾擦鼻涕,想起今天的事情,她又哭了起來,“我都不知道看自己的侄子還要預約,這都有沒有天理了!”
寧靜在一旁把玩著手指,對於母親的行為看都沒看,她聲音很輕地說:“大哥收購的公司今早出了事,大哥險些受傷,他那防備的緊一些也不是什麼大事。”
更何況,不比當年都住在一個大屋子裏,他們現在的關係要多疏離就有多疏離,比陌生人好不到哪去。
隻是這話寧靜沒敢說,她怕說了之後,母親鬧得更凶了。
“出事?出什麼事了?”一聽說顧安成公司裏出了事,顧以萍也顧不上哭了,她心裏已經在想,顧安成對自己態度那麼惡劣,十之八九是因為他本身心情不好,跟夏梓欣那小貝戔人沒關係,這麼一想,她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寧靜把新聞上的事情跟顧以萍說了一遍,雖然事情被解決了,但顧安成的助理替他受傷了。
顧以萍想到了自己看到的那個眼鏡男,她記得他額頭上包了紗布,而且後來還跟在顧安成身邊進進出出,心裏便猜到那人是顧安成的助理。
“靜兒,今天這事我想了想,是我不對,明天我們去醫院看看他們。”顧以萍覺得這是個機會,她認定顧安成對自己發火,是因為她去的時機不對,這會她倒是忘了自己把夏梓欣推倒的事情。
“我們?他們?”寧靜扶額,她知道母親這是想把自己也給扯進去,無奈地問:“我陪你去就是了,不過大哥的助理並沒有住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