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成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樣子,讓白菀背後一寒,刹那間她隻覺得顧安成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危險氣息,逼|迫的她想要逃離這裏。
接下來的話,白菀不敢再問下去,她沒有勇氣再次承擔一次顧安成的殺氣,以及他那要凍死人的寒意。
顧安成細心的替夏梓欣整理好被角,這才站起來,側著頭看向白菀,“我出去一趟,兩個小時候回來,麻煩你幫我看著她。”
白菀下意識想問他要去哪,但顧安成現在的樣子有幾分駭人,白菀張了張嘴,始終沒發出一個音節。
“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顧安成隻看了白菀一眼,之後視線全都落在夏梓欣臉上,眼神心疼不已,他嘴裏交待著白菀,“這一層已經混入了我的人,如果有危險,你就大聲叫,他們會出現的。”
白菀怔怔的看著顧安成離開的背影,心想著原來顧安成是這麼冷冰冰沒有溫度的人,她扭頭看向床上的夏梓欣,大概隻有在夏梓欣平安無事的情況下,他才像個正常人,這麼想著的白菀卻沒先發顧安成走的時候,把那個郵政袋子和A4紙帶走了……“這是什麼意思?”盛恩頌看著顧安成甩過來的文件袋,抬眼看向顧安成,一臉的疑惑。
“自己看。”顧安成冷哼一聲,隨即坐到了沙發上,麵色鐵青,右手摩挲著左手無名指,似乎隻有摸著結婚戒指的時候,他的心才能稍稍平複。
盛恩頌狐疑的看了顧安成一眼,隨後將文件袋裏的東西掏了出來,那是一張A4紙,除去一段打印的話以外,被捏皺的下角,有一個奇怪的符號,看到那個符號之後,盛恩頌臉色大變。
“這是……”盛恩頌激動的結結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顧安成,怎麼會這樣?!
顧安成掃了盛恩頌一眼,神色淡漠,“看你這樣子,我就知道我猜測的沒錯。”
“他沒死,他真的沒死!”盛恩頌極力撫平那張紙,仔細盯著那個符號,那是盛家子女才有的符號,是自己名字的簡寫融合在一起,而這個符號是盛千海的。
雖然盛恩頌早就知道盛千海很可能沒有死,但是親眼看到這個符號的時候,等同於見到盛千海站在自己麵前一樣。
“恩頌,留不得。”顧安成盯著盛恩頌,他不確定盛恩頌的激動是因為喜悅還是仇恨。
盛恩頌沉默片刻,抬起頭看向顧安成,“你希望我怎麼做?”
“幫我找出他的藏身地點。”顧安成直視盛恩頌的雙眼,“他是什麼性子,你比我清楚。”
盛恩頌愣了一下,隨即看到那行機打的字,明白了顧安成為什麼迫不及待的出手,如果是他,守護的人出了事,他也會這麼做。
“好,我馬上讓向北去查。”盛恩頌點了點頭,見顧安成往外走去,他突然叫住了他,“需要我幫忙支會一聲,我的人手不比你的差。”
“知道了。”顧安成回頭看了盛恩頌一眼,衝他擺了擺手,然後推開|房門離開。
顧安成走後,盛恩頌按了內線電|話,讓向北過來一趟。
“查查盛千海的物業,他可能有我們不知道的房產。”向北一進門,盛恩頌就跟他說了顧安成那邊的事情,然後讓向北去調查盛千海的事情。
“他真的沒死!”向北看到了顧安成帶來的那張紙,自然而然注意到那個獨特的符號,他和盛恩頌一眼,親眼看到這個符號的時候,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嗯。”盛恩頌掃了一眼那個符號後點點頭,“盡快給我消息。”
向北點了下頭,忽然猶豫道:“這事要不要支會葉飛?”
盛恩頌想了下,搖了搖頭,“不用,你去辦。”
葉飛野心太大,他並不甘心屈居任何人之下,所以,盛恩頌現在很少讓葉飛去辦什麼事,他甚至覺得當初把向北帶在身邊是對的。
“行,我知道了。”向北衝盛恩頌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當初盛千海死後,盛恩頌接手了他所有財產,但對於盛恩頌而言,他隻想要盛千海手中剩下的盛家股份,至於其他的,他並不感興趣,所以盛千海的物業全都空置了下來。
以盛恩頌對盛千海的了解,盛千海一定會躲在屬於自己的地方,所以盛恩頌才讓向北去調查盛千海的物業,凡是那些到他手上的物業都是明麵上的東西,盛千海一定還有他不知道的地方。
想到這裏,盛恩頌的視線落在了那張紙上,那個特殊的符號,讓盛恩頌的眸光忽明忽暗,他深知盛千海的性格,鏟草不除根,隻會野火燒不盡,所以在盛千海卷土重來之前,還是除了根比較好。
夜不歸的包間裏,葉飛大爺似的仰坐在沙發上,他對麵站站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姑娘臉上畫著濃濃的煙熏妝,那樣子恐怕就連她父母都看不出來。
葉飛瞧了那姑娘一眼,說實話,他見過這姑娘素顏的樣子,雖然不是特別漂亮,但總算是過得去,不至於卸了妝之後嚇著客人,可就是性子不好,太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