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感覺誰把燈打開了,不一會兒,腦門上‘嘣’的一下,被人彈了個清脆的腦瓜崩。
聶空懵比一睜眼,床上有人,嚇的嗖的縮到床角,睜眼瞪著床上這人。
“做惡夢了?”很好聽的聲音。
眼前是一個齊耳黑的女生,簡單的校服上衣,深色牛仔褲配黑色運動鞋。五官精致卻不顯柔弱,棱角分明的薄唇略有些幹澀,突顯著一種女人不該有的帥氣。漆黑的眼眸給人傳遞著一種很堅定的力量,微側著腦袋詫異看著聶空,眉目間有一絲溫情。
聶雯,長安大學大二學生,兩年前父母去世後,便開始一邊打工一邊上學,後來自己也開啟了魂武的生活職業——裁縫,魂武中生活職業比戰鬥職業好激活一些,她就在遊戲裏的一家店裏做工,除了日常的開銷,還能攢些錢。
聶空也逐漸意識到眼前的女孩是舊身體的姐姐,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一些,愣愣道:“姐……”
聶雯跪坐在床沿,牛仔褲勾勒出一道優美的弧度,她拍拍聶空的肩膀,聲音低柔:“開啟不了魂武也沒什麼嘛,畢竟絕大部分人都開啟不了。”
“臭蛋,姐跟你啊,昨呢,你的18歲生日就算過了,以後就是大人了,不管遇到什麼事一定要淡定知道嗎,不過是進不去魂武而已,幾年前沒有魂武咱們也不活的好好的?”
等等……臭蛋???
聶雯的聲音低柔且有磁性:“姐的裁縫熟練度快練習到初級了,到時候工資就能漲1,我們慢慢攢錢,等你高考結束了,姐帶你去其他城市旅遊去!”罷,聶雯微笑著伸手要彈聶空的腦瓜崩,聶空連忙躲開。
‘嘣’的一聲響,聶雯的手卻在空中靈活的拐了個彎,精準且有力的落在聶空腦門上,那手勁兒出乎意料的大,聶空苦著臉伸手捂住腦門,聶雯卻已經跳下了床,雙手揣兜走到門前,頭也不回的打了個響指:“記得吃早飯,昨剩下的蛋糕也吃了,把鍋碗洗了,我走了。”
“喔……”
門被關上了,聶空卻還沒回過神來,麵色古怪,腦袋裏亂七八糟。
腦海裏兩種記憶來回交錯著,一個是聶雯的親弟弟,對她無比信賴,百依百順。
另一個呢……
“這妹子雖然顏值很有風格,可……感覺我有點扛不住啊,尤其這手勁,嘶……我好不容易穿個越,難道還要被人管著?喔,還得刷鍋洗碗……”聶空揉著腦門,愁眉苦臉的看著已經關上的門。
草草洗漱完畢,聶空鑽進狹的廚房裏,早飯是一塊隔了夜有點幹的蛋糕、一袋牛奶跟一顆煎的有點焦的雞蛋,聶空皺眉觀察了下雞蛋焦的程度,感覺還是可以食用的,於是心的咬了一口。
“怎麼這麼淡,沒放鹽嗎?”聶空搖了搖頭,一邊找廚房的調料盒,一邊口裏嚼著。
剛想粘點鹽把雞蛋吃了的聶空突然停下了動作,心的活動了下咬著雞蛋的牙齒,果然,牙齒和鹽粒摩擦的聲音傳到了耳朵裏,同時,一片鹹鹽替代了雞蛋的香味擴散到半邊口腔。
聶空茫然的盯著前方的空氣幾秒,心情沉重,半晌,心的把鹹的一邊雞蛋剔出吐到垃圾簍,表情嚴肅的吃完剩下的雞蛋和兩瓶水。
“是怎麼做到把那麼一坨鹽包裹進雞蛋的其中一邊的?”收拾書包時,聶空還在思索這個複雜的問題。
一切收拾妥當,聶空便斜挎著讓他唏噓不已的挎包上學去了,聶空和他姐住的房子是父母留下了的,離市區有點遠,是一個區的三樓,兩室一廳,不過走一段路後有一趟公交直達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