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現場最引人矚目的,是坐在前排的一位紅衣女子,旁邊的年輕人以及白西裝猛漢,聶空一行人進來後,其他人都是仔細打量,竊竊私語,這三人裏卻隻有那年輕人多看了聶空幾眼。
聶空認識他們,紅煙、祁智和追命。
很多人在隱蔽的觀察聶空這一卡座,聶空同時也反過來打量著他們,這裏麵多是年輕人,也有中年人甚至老人,可以看出他們一個個都身份不凡,很多人身後都跟著0級甚至0級的保鏢。
“大部分是他們的人,穆奕的兒子、金大將軍的侄兒也來了。”艾屠低聲道,他突然指了指一個方向,皺眉問聶空:“那個老人你認識嗎?好像是帶靈靈的二爺爺。”
聶空順著他所指看過去,戴眼鏡的白發老人仿佛有所察覺,回過頭對聶空三人點了點頭。
“他來這裏做什麼?”聶空更茫然了。
“不知道。”艾屠又道:“我猜今這裏打不起來,因為很多都是祁越派係的非戰鬥人員。”
聶空聞言皺眉不語。
祁越唱完了這首歌,麵對場下洶湧如雷的掌聲,他微笑著踱步到舞台前方,舉起話筒道:“今這裏並不是要搞什麼懷舊主題,在座各位可能大部分也並不喜歡,我隻是即興隨便唱唱,這首歌獻給……”
這位特工局副局長打了個響指,一支玫瑰憑空出現在指尖,飄落向紅煙方向。有著攝人心魄般紅唇的女子微笑捏住玫瑰,插在桌上紅酒杯中。
現場又響起一片喝彩聲。
祁越微笑著指了指聶空方向:“今我們這裏啊,來了三位新朋友,大家歡迎一下,聶空,艾屠,還有某位……大叔。”
稀稀疏疏的掌聲響了起來,聶空和艾屠坐在原地不為所動,隻有蒙客微微欠身,對著眾人點了點頭。
“很多人傳言我和聶空的關係不太和睦,我想借這個機會,跟他緩和一下關係,畢竟都是長安人,大家以和為貴。”
祁越從舞台上走了下來,抬手指了指花板:“下麵這個活動,我想很多人都喜歡觀看,鬥蟲。”
突然間,嗜血的嘶吼聲從上方傳來,不少人都驚慌失措站了起來,準備奪路而逃。這時候,大廳中央的花板降落了下來,代替了原來的舞台位置。
那是一個擂台大的透明封閉空間,被束縛住利爪的異蟲被關在護盾箱裏,粘稠的液體糊了一地,通紅的駭人雙目掃視著所有人。
祁越走到透明空間近處,任憑那可怖異蟲在裏麵朝他撕咬,隻是微笑的看著眾人:“這個護盾空間我們新盛造不出來,是從別的基地進口的,就連40級高手全力一擊都能承受,所以大家不必驚慌。”
他介紹道:“至於裏麵的這隻蟲子,在長安附近是看不到的,它們的學名叫做狂暴蛇獸,上半身強健而發達,甲殼堅硬,長有四隻利爪,下半身是類似蛇的軀體,長滿鱗皮。它們依靠下半身匍匐來移動,但是速度很快,整體造型非常漂亮,可以是暴力美學的典範。”
“那麼……”祁越微笑看著周圍。
“有沒有人願意上場,為大家助興一場精彩的戰鬥?”
簡單的公布活動後,這位特工局副局長就從台上走下,坐到紅煙旁跟她聊,主持人走上台前,詳細介紹戰鬥的獎金、狂暴蛇獸的戰鬥力和安全措施。
事實上,聶空一直以來,都沒有真正融入現在長安魂武者們的生活。
在普通人不知道,而魂武者大部分都了解的地方,已經形成了一個專供獵殺者和有錢人的娛樂產業鏈,鬥蟲、生死決鬥就是其中重要的一環。
蟲對蟲,人對人,蟲對人,全都有人看,獵殺者們從城外甚至前線帶回來活的異蟲,供給這些產業鏈牟利。低端的、麵向外圍普通人的鬥蟲賽有保護措施,高端點的根本沒有,決鬥雙方至死方休,圍觀者賭勝負,莊家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