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心裏有點猶豫。
或許是剛入行的職業病，他看什麼東西都帶著特工的有色眼鏡。昨行動前偵察的時候，跑到一個普通公司裏偷窺了半，看人家賬單什麼的，事後也沒感覺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疑神疑鬼自己嚇自己，出去估計老狗他們都會笑話他。
特工局裏很多祁越手底下的高層，都未必知道他葫蘆裏賣著什麼藥，大部分特工局的人員，其實都是好人，更不用祁越的弟弟祁智同校的那幫學生，關係太遠了。
那個鄭經理是魂武研究院業務部的，自己當時跟他握了手，感覺他的身份沒有任何問題。
所以即便他在祁智主持的校友會上宣傳什麼東西，可能是偶然的一件事，畢竟當時都喝了點酒，老同學見麵裝個逼什麼的，那東西應該很正常。更何況魂武研究院和軍方走的特別近，二特在裏麵也布置有人手。
“聶先生，請進，趙博士正在開會，很快就會回來見你。”那名0級雷係魔師提醒了一句。
聶空回過神來，微笑著對他點了點頭，走進了眼前的辦公室。
趙博士的辦公室是裏外兩間的，外麵的應該算是接待室，裏麵辦公室的門鎖著，牆壁上是一麵大鏡子，但聶空的區域感知能力發現，鏡子背麵應該站著一個人，而且如果沒猜錯的話……
那個人此刻正麵朝著自己。
“剛才護衛好像趙博士在外麵開會，那裏麵的人是誰？”聶空心生警惕，沒有坐到靠近裏屋門口的沙發上，而是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三名護衛守在外麵，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就在聶空猶豫要不要出去問一問的時候，裏屋那個人動了，他徑直打開門，從裏麵走了出來。
“你是那個……很有名的空山對吧？”
走出來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白大褂女人，帶著一副眼鏡，一頭短發，麵部表情很古板。她的聲音就像有些大夫對待病人一樣，有點敷衍，有點冷漠。
這人肯定不是趙博士，這麼明目張膽，是偷或者刺客什麼的幾率應該也不大，聶空心知自己剛才又發神經了，點了點頭：“您是？”
“我是趙老的助手。”
“喔……”聶空尷尬的笑了笑。
女人拿起紙杯從飲水機接了杯熱水，放在聶空身前的桌子上：“他過一會兒才回來，你坐著等會兒。”
“謝謝。”
女人沒有回應，似乎完全沒有跟他對話的欲望，罷就又回到裏屋辦公室了。聶空依然能感覺到她的動作，應該是在忙著整理文件什麼的。他坐下揉了揉太陽穴，頭疼自己這個疑神疑鬼的毛病，卻還是不敢喝旁邊的熱水。
沒過多久，外屋的門被打開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拿著一摞文件走了進來，看見聶空後，眼神一亮：“你就是……那個空山吧？”
“是的，趙老爺子您好。”對於陌生人隻記得自己魂武id這點，聶空已經很習慣了，他連忙起身跟老人握手，讀魂術習慣性的施展了出來。
“聽過你，特別有名。”老人笑了笑，指著裏屋道：“我們進去。”
聶空點了點頭，收回手，跟著他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