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西江月自不會給他辯解的機會,“公道自在人心,鄭大人,你休要再狡辯了。”
“我沒有!”鄭華安立刻麵向竇興槐,“相傅,請您為微臣……”
竇興槐跪坐在一旁,閉目養神,似乎沒聽到兩人話鋒。
“噗……”鄭華安急火攻心,一口老血當場噴在大殿之上,百官瞬時嘩然。
“啪!”少年皇帝手中把玩的玉器突然掉落在地,摔的粉碎,他方才還含笑的麵容,瞬間變得陰沉。
禦座前塗脂抹粉的公公,手中拂塵匆匆一挑,唱喝道:“聖上有旨,有事啟奏,無事退朝!”那公公話音未落,高高在上的少年已經走下寶座,進了後殿,百官紛紛唏噓而退。
西江月看了一眼少年遠去身影,心中閃現一絲驚訝,但這個念頭隻是一瞬,便被她拋之腦後。
竇興槐被幾名太醫扶出殿外。
相傅一黨的官員們,經過西江月身邊時,紛紛似見了瘟神一般避開,唯恐再被她揪住,三言兩語氣的吐血;其他官員礙於相傅權勢,即使有仰慕之心,也不敢做什麼。
“仙家且慢。”直到太傅一黨走遠,公鴨嗓的公公才叫住正要離開的西江月,笑道:“聖上很喜歡仙家上殿時的仙霧,特請仙家朝乾殿一敘。”
西江月看了南潯一眼,對那公公道:“你在殿外等我。”
“是。”公公聞言,遠遠退到一旁。
“仙家!”一粗狂嗓音,帶著濃厚異域氣息,在西江月耳邊響起,險些震碎了她的耳膜,“下官晁放,很是欽佩您剛才說的那些言論!”
“炒房?”西江月眉頭跳了幾跳,心道,這個地廣人稀的時代,你都敢叫炒房,也是需要勇氣的,“有事?”
“在下是個粗人,說話直,還請仙家不要見怪!”晁放朝西江月抱拳,道:“仙家,既然您懂那麼多,請問仙家可有什麼好方法,能解救水災之地的災民?”
前者西江月自然看得出來,而後者的問題,之前鄭華安已經問過了,還被她一頓嘲諷,最後還氣的吐血,現在,晁放還敢再問,真是勇氣可嘉。
“一個字,通。”西江月觀察晁放的表情,語氣神秘道,該說的她已說了,至於能否領會就要看晁放的悟性了。
“通?”晁放不解,但再要問時,西江月已經不再看他,“仙家……”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若想知道解救災區災民的具體方法,不妨到鄴城外紫竹林中等我。”鄴城城外五裏,有一片竹林,因竹子通體發紫,林中常年煙霧彌漫,風過如厲鬼嘶鳴,葉動似妖邪肆虐,百姓傳言林中有惡鬼,故而很少有人敢進去。
西江月剛到鄴城的時候,就聽身邊人說起過。
“那下官就先代各地災民,謝過仙家了。”晁放聞言,心中疑惑,但西江月都把話說說到這個份上,他隻得朝南潯、西江月行禮,“下官告辭。”
“好。”西江月看著晁放快步遠去的背影,朝南潯淺淺一笑,“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