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這一次的下手目標,雖然不是太傅一黨的官員,卻比之更甚,又順便給對方造成的心裏陰影,“玩耗子,就得抓抓放放,才過癮!”
“能將自己比作毒蛇的女子,世間獨你。”南潯無奈搖頭。
“即使冷血凶殘的毒蛇,也比不過食物鏈頂端自稱擁有文明的人類。”西江月從他掌中抽出手,唇齒間的不屑化成了鄙夷,“特別是像你們這些久在官場操控時局的人,又能有誰不比毒蛇猛獸還狠毒?”
否則他也生存不下去!
南潯望著手中素色錦帕,但默不語。
“怎麼?你覺得我說的不對?”西江月不喜歡南潯那什麼都藏在心中的脾性。
良久,南潯將袖袍移至鼻下輕嗅,略帶陌生的味道使她眸底閃現些許了然之色,“原來如此。”
“說來聽聽。”對於他的敏銳,西江月從不質疑,否則,剛才她也不會給他為自己擦手的機會。
“問題應出現在你手上,才會致使你手指觸碰過東西會出現血色痕跡。”南潯的目光從西江月白皙指尖再次轉移到自己手中素色錦帕之上,“方才,你的手碰到過這帕子和茶水,兩者卻並未變色……”
西江月望著麵前人犀利的探究目光,但笑不言。
“這衣袍上的味道和之前那帛書上的氣味,應是一種。”雖然清淡到普通人根本分察覺不出來,但卻逃不過南潯的感官,“月兒是何時對這衣袍動的手腳?”竟然連他都差點被蒙混過去。
“你在意的點,是不是不對呀?”西江月勾唇一笑,想要轉移話題,“你應該問我,我到底是怎樣讓這些‘神跡’顯現的!”不待對方開口,西江月又道:“其實,這個特別特別簡單。”隻是利用無色無味的酚酞試液遇到堿性便會變紅的原理,“難尋,你有沒喜歡的顏色?隻要你說出來,我一準兒給你變出來!”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南潯抬首,眸中滿是認真,“我這衣袍,你該如何處置?”
“我這一沒錢二沒權的弱者,能怎麼處置?要不我肉償?”看著南潯陰晴變換的麵色,西江月暢然一笑,拂袖而去。
對付這種喜歡裝作清心寡欲的人,西江月覺得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厚顏無恥的耍流氓!讓對方,無地自容!不攻自破!
西江月前腳剛回到聽風閣,身後便有侍衛拿著一塊玉佩跪在聽風閣外:“月先生,門外有一自稱柳氏的婦人求見於您。”
柳氏!柳無雙!
看來她是想通了,西江月淡淡一笑,有如煙和徐達這兩個人明裏暗中的攛掇,柳無雙不想妥協都不行。
“把人請到前廳。”不多時,便見侍衛帶著衣著樸實無華,舉止投足間卻又不失大方的柳無雙來到前廳。
此時的柳無雙,麵上淡施脂粉輕掃峨眉,雖不是絕色容顏,但氣色神態較之前那日可謂是脫胎換骨,顯然是已經明白西江月的話,她俯身行禮道:“民女柳氏,見過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