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將人放在冰榻上的時候,麵前“昏死”過去的西江月原本空無一物的右手手突然多了三枚銀針,猛然朝他前胸刺去。
“嗯……”那人低哼一聲,冰錐般的指尖剛要戳下去,就被西江月翻身躲過。
“哢!”半人高的冰床上瞬間出現五個指洞。
“哎呀呀呀!好疼好疼!”西江月瞥了眼冰床又看著赤瞳白毛不住搖頭,“很疼吧?”
那人猛然拔出手指,欲再次出手,卻發現眼前莫名眩暈,全身力氣正在像水流一般不斷遠去,他低頭看了眼胸前三枚發黑的銀針,“怎麼會……”
“是不是覺得頭暈眼花,全身無力?”
“現在,是不是還有點睜不開眼睛?”
“那現在,是不是又覺得腿腳發軟?”
似是為了應證西江月的推斷,那人剛要上前,就撲騰一聲摔倒在地。
“沒事沒事,不要怕。”西江月開口安慰道:“你隻是中了兩種不同的毒而又,又不會立刻死的。”說話時,西江月環視自己所處的房間,果然和想象中的差不多,這裏是被這個變態專門用來挖眼睛的地方,架子上還放著許多鋒利的冰刀,看外觀很是考究。
“先別睡,問你件事情。”西江月隨手拿起一把冰刀,蹲在那白毛身邊,用刀背拍他的臉,“告訴我怎麼從這裏出去?”在經過數次掙紮之後,白毛似乎已經清楚了自己的處境,此時也沒了剛才的慌張無措,自己見他雙目微閉,躺在地上,即使聽到西江月的話,也是懶懶的抬了抬眼皮。
“你這態度,讓我很不開心!”對於麵前無動於衷的人,西江月手中冰刀倏然下沉,鋒利刀尖劃過那通透的皮膚,一股帶著清寒之氣的紅色血液瞬間流滿了白毛半張臉,但他卻似乎毫無察覺一般。
“哎呀,我怎麼能忘了你現在根本就沒知覺呢?”西江月單手扶額,無奈搖頭,“不過沒關係,我還有其他方法。”西江月勾唇一笑,拿著匕首轉身回到剛才的冰室,不多時,便傳來一陣陣清脆的冰罐破碎聲。
正在西江月砸的開心時,白毛略帶沙啞的嗓音響起,“住……手!”
低頭看著艱難爬行而來的白毛,西江月唇角的笑意越發濃了,能夠變態到專門做出一間冰室來盛放人的眼睛的人,絕對不會甘心自己的傑作被人毀了,特別還是在自己眼前!
“說吧。”西江月用衣袖拭去匕首上的冰渣兒,抬頭時,含笑的雙眸也被這一室冰雪染了三分涼意,“記住,我沒耐心,你隻有一次機會。”
白毛點點頭算是同意,而後指了指身後。
西江月跟著他回到剛才那間小冰室,指著一處光潔牆壁,“出口在這?”
“塗上……我的血。”
“這裏麵要是有機關,那我不是很吃虧?”話雖這麼說,西江月的動作卻毫不遲疑,拿起白毛一隻手,去沾他臉上的鮮血,然後塗在牆上,果然,不過片刻,原本光潔的牆壁上,立刻浮現出一幅畫。
“這是……”
“啊!”
西江月話未說完,隻覺腳下突然懸空,整個人猛地掉了下去。
最後一眼,是白毛赤色瞳孔中詭異而又惋惜的陰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