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聞言勾唇冷笑,“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就不要再用俗人的誓言來哄騙彼此了。”
“各取所需?”南潯的聲音已經冷到極致。
“難道不是嘛?”西江月一把推開麵前擁著自己的男人,“像你們這些連心都沒有的人,怎麼可能會真心對待別人?恐怕連你自己都有那麼一瞬間都會覺得已經愛上我了吧?”
“人真的是個很奇怪的生物,不喜歡被人欺騙,卻喜歡自欺欺人!”
南潯深邃紫眸冷了下來,“那你方才為何不躲?”
“既然是你情我願的各取所需,我為何要躲?”西江月臉上的笑意突然變得輕浮而又理直氣壯。
“好一個各取所需!”
直到看著南潯高大身影漸漸消食在她的眼前,西江月突然癱坐在蒲團上,直直望著遠方,雙目卻是迷離。
對於南潯,自己應該是有感情的吧?西江月也曾這樣問過自己。
但,那又如何?
對於沉浸在權欲中的人來說,感情是最無用也是他們最沉重的包袱。
南潯能有今日,自然比她更明白這一點。
自從南潯走後,西江月就一直呆在房中,研究各類武器。
逍遙山莊那個不知名字的藍眸女人,以及將徐達一箭穿心的北冥遠,這兩個人承載著西江月目前近半數的激情!
待一切準備妥帖,已是三日之後,西江月立刻對麵前男人表明了自己的意圖,“難尋,我要去一趟逍遙山莊。”
“就算你現在去逍遙山莊,也見不到你想找的人。”南潯語氣清寒。
“為什麼?”
“因為,他們此刻都在我手上!”
當晚,西江月依舊是白袍銀墊,墨發高束,長眉斜飛入鬢,英姿颯爽的男子裝扮,跟著南潯來到平城城外的一處私人宅院中。
“當日在鄚州城內傷你的那六個人,就在裏麵。”南潯指尖發白,語氣依舊清寒。
看著麵前被用長滿鐵刺的繩索緊緊困住的五個人,西江月直覺一陣惡寒,似乎半月前那種錐肉刺骨的疼痛還未散去。
倏爾,西江月勾唇一笑,眸中寒意冷了昏黃燭光,“這裏這麼黑,我都看不清當時是誰用帶著銀刺的鐵鞭抽我了,真是太可惜了。”
“進來。”隨著南潯的一聲令下,立刻便有四名侍衛抬著一個鐵板進來。
鐵板被架在一火堆上。
隨著鐵板被逐漸加熱,鐵板上被銀刺繩索死死束縛的五個人,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開始不停的掙紮、翻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