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英又說:“急性子,你的鞋子也有窟窿了,也給你買一雙,你試試那雙合腳。”
急性子高興地換上新鞋子。他們向前走了不遠,急性子說:“菊花姐,你聽那邊有很多鳥叫,我們快去看看。”
黃菊花帶他們來到買賣鳥的市場,樹枝上、橫杆上掛著大大小小的鳥籠,籠子裏養著各種好看的小鳥,不停地鳴叫著,有的鳥叫得特別好聽。急性子不住地說:“太有意思啦。”
急性子問黃菊花這些鳥叫什麼名字,黃菊花指著小鳥說:“這是百靈;這是黃雀;這是鸚鵡;這是八哥。別的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急性子又問:“菊花姐,這裏有賣孔雀的嗎?”
“沒有。這裏賣的都是在籠子裏供人們玩賞的小鳥。”
公英說:“聽我爺爺說,有一種鳥會學人說話。”
黃菊花指著一隻較大的黑色鳥說:“就是它,叫八哥。隻有人們訓練過的才會說話。”
急性子立刻跑到籠子前逗八哥:“八哥,你說話。八哥,你說話。”八哥一聲不響。急性子又拿根草梗捅八哥的爪子,八哥生氣了,“喳喳喳喳”叫了一陣。
“菊花姐,它這是在說話嗎?我聽不懂。”急性子說。
黃菊花笑著說:“它是用當地語言罵你‘小壞蛋’。”大家聽了都笑起來。
走到賣水果的店鋪前,黃菊花說:“我買些南方水果你們帶回去,你們不用再買了。你們坐仙舟一天就到家,水果路上壞不了。”她挑選一些上等的桂圓、荔枝,一共買了二十多斤分裝在兩個小竹簍裏。公英要付錢。黃菊花說:“這是我給蒲爺爺的禮物,應該我付錢。”
黃菊花付完水果錢。大力一手提一個竹簍,四人一起向客棧走。黃菊花說:“我小的時候,蒲爺爺每次路過我家就住幾天。他很喜歡我,給我講好多有趣的故事。他有好多年沒有來了,我很想他,給他這點水果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急性子偷偷問公英:“公英姐,菊花姐隻給蒲爺爺買水果,我想給我媽也買一些,臨走時我媽給我帶著一百個銅錢。”
蒲公英笑道:“你真是小孩子心眼。菊花姐買這麼多水果,其實你和大力都有份。你不用再買了。回到家一定分給你。”
“救命啊,打死人啦!”一個中年婦人喊叫著迎麵跑過來,後麵一個光著膀子的胖男人追趕她。婦人躲在黃菊花的身後,那男人也跑到跟前。
“站住!不許你打人。”黃菊花對男人大聲說。那個男人沒有把黃菊花的話當回事,繞過去左手抓住婦人,舉起右手就要打。黃菊花快速舉起右手在胖男人的頭頂拍了一下,那男人立刻身子搖晃著坐在地上。
“不許你打人,你為什麼不聽?”黃菊花生氣地說。
“他是我老婆,她不聽我的話我就打她。”那胖男人滿口噴著酒氣說。
婦人哭著說:“他是在耍酒瘋。他喝醉了還要我去買酒,我說沒有錢了。他就追著打我。他經常這樣。家裏做買賣掙點錢都叫他喝酒了,沒有錢了就拿我出氣。我真沒法活了。”
黃菊花對醉漢說:“你認識黃將軍嗎?”
醉漢被拍得出了一身冷汗,清醒多了。說:“認識他。這地方就屬他管,他辦案很公道。”
黃菊花說:“我是黃將軍的女兒。你再酒後打人鬧事,我會告訴我爸,他會命令地方官員來管教你。你叫什麼名字?”
“你真的是黃將軍的女兒?”胖男人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