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祖!你不去檢查貨物,杵在這兒做什麼?”金老板從甲板上走了過來。
“我……我……”金耀祖支支吾吾,語不成句,白皙的臉龐上染了層層紅暈。
“嗯?你臉紅什麼?莫非做了什麼虧心事?”
“爹!我沒有!”
“沒有?我看一定有!”
“真沒有!”
“我不信!讓開!你擋著我幹嘛?”
“爹!不能進去。”
“奇了怪了,誰說我要進去?我隻是不明白你幹嘛擋著我,難道……你剛才進去看那位姑娘了?她醒了嗎?咦,不對不對,她醒了你也不至於臉紅吧。說!你對人家做了什麼?”金老板擺出一副嚴父的架勢。
“我……爹……她……那個……哎呀,總之,爹你先去忙你的,這裏沒你的事,我守著就行了。”金耀祖尷尬至極,眼見解釋不清楚,幹脆直接趕人。
金老板愈發覺得事有蹊蹺,腳下生了根一般,愣是一動不動,一雙眼珠子在金耀祖身上轉來轉去。
“耀祖!你今日很反常。”
“那還不是因為……”
“因為什麼?”
“哎呀,爹,你就別問那麼多了。”
“豈有此理!你的事情我這當爹問兩句,你還嫌我多管閑事了是吧?哼!我看你小子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金老板抬手便揪住了金耀祖的一邊耳朵。
“疼疼疼,爹,快放手,耳朵快掉了。”
“掉了更好,省得你爹我說的話你都當作耳旁風,還膽敢目無尊長!你是要造反啊!”
兩父子正在拉拉扯扯時,林嫂抱著一套幹淨衣物走了過來,一見之下大驚,連忙勸架:“金老板!金老板!消消氣,小少爺這是怎麼又把您給氣著?父子倆有話好好說可千萬不能動手啊!”
“林嫂!這沒你的事!今兒個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這臭小子不可!太無法無天了!”
“林嬸!你來評評理!我可一直守在這裏片刻不曾離開過,我爹他蠻不講理,不讓他進去他還對我動手,太過分了!等回頭我一定要告訴娘。”
“我過分?我過分?”金老板被氣得吹胡子瞪眼。
林嫂一邊攔著一個,猛地一跺腳,吼了句:“到底怎麼回事?”
父子倆同時僵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說話了。林嫂再三追問下才明白過來,頓時笑得一發不可收拾,“金老板,這事怪奴家!是奴家讓小少爺在這裏守著的。這不是因為裏麵那位姑娘沒有替換的衣物,奴家才離開一會去拿了自己的過來。不曾想你們父子倆倒因此起了爭執,可話說回來,金老板你也不問個清楚明白就對小少爺動粗,真是的!裏麵那位姑娘如今可還光著身子,小少爺不攔著您,難不成還讓你就這麼闖進去嗎?嗬嗬嗬嗬……真是笑死人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金老板老臉一紅,尷尬的無地自容。他哪裏知道裏麵那位姑娘沒穿衣服呢?這都要怪兒子,話都說不清楚,害得他也跟著被林嫂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