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本王覺得你一人足矣。”
靖王這話一出口,江寒已是欲哭無淚。讓他上陣殺敵,他絕不會退縮,可讓他貼身伺候靖王……好吧,雖然以前離京後這種事情他也沒少做,那是出了京城離開王府,王爺身邊沒有一個婢女服侍的緣故,他才臨時替補一下的。如今已回了王府,明明有這麼多婢女伺候,王爺幹嘛想不開都給趕出府呢?
關於這一點,江寒真的想不明白,遲疑道:“王爺,可否再斟酌一二?再怎麼說堂堂靖王府也不能連一個婢女也沒有吧?這萬一有貴客來訪,難不成端茶遞水這種事也讓屬下來做嗎?”
“無需多言,此事就這麼定了。”靖王冷然道:“本王的話你沒聽清楚嗎?難道你想違抗本王的命令?”
江寒惶恐:“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去辦!”
靖王衣衫半褪,慢悠悠自行扯上肩頭,心思卻已飄出了好遠。他想起數月前在南詔金陵驛館時,心兒曾為了一名婢女吃醋責怪他花心那件事,自打那日之後,他便不允許自己身邊有任何婢女服侍。
出了會神,靖王便穿戴整齊,出了王府,親自帶人在京城中四處尋找安心的下落。他相信,隻要人在城中就一定能找到。
功夫不負有心人!
安心雖未找到,卻找到了另一個知悉其下落的熟人:金耀祖。自從在安心的幫助下,金耀祖在京城設立了分行,便也從將軍府裏搬了出來住在了分行。那日,安心救走了玉蘭,逃出倚醉樓之後便直奔金家分行而來。
金家分行,安心幾乎磨破了嘴皮子,金耀祖始終不同意收留玉蘭。
安心就惱火了,責問他:“為什麼不同意?有什麼理由不同意?難道你就能眼睜睜看著玉蘭淪落青.樓那種地方嗎?”
金耀祖也惱了,反駁道:“你如此愛多管閑事,為何不直接將此女子帶回將軍府?不管是收為婢女,亦或是安排她去做洗衣打掃的粗活,總歸也算是助她脫離了苦海,不是嗎?”
“我……”安心一時語塞,解釋道:“我那府裏人多眼雜,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畢竟不方便嘛。”
“我這裏同樣人多眼雜,不方便!”金耀祖異常固執。
安心氣得無語,幹脆將玉蘭朝金耀祖懷裏一推,趁著二人撞在一起之際自個兒卻溜之大吉,隻留下一句話:“人交給了你,替我照顧好玉蘭。”
玉蘭一見如此清秀的金耀祖便芳心暗許,竟也半推半就,順勢柔弱無骨般倒入了那英俊少年的懷中,還故意“哎呀”輕聲驚呼,手卻牢牢抓住那少年急於掙脫的手臂。
二人掙脫期間,雙雙摔倒在地,以女上男下的姿勢。如此一來,氣氛愈發尷尬至極。
金耀祖與玉蘭雙雙紅了臉。
待二人站起身,房中哪裏還有安心的人影?金耀祖有心追過去,可眼前正站著一位羞答答的佳人,畢竟也真狠不下心不管不問。等他這邊將玉蘭安頓在分行住在客房後,那邊李安已尋了過來。
金耀祖這才知曉,安心從他這裏離開之後,並未曾回到將軍府,卻不知路上又發生了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