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謀朝篡位?”
“不!我們隻是在替天行道!自先帝病危,自太子監國大權獨攬,你就變得獨斷專行,嗜殺成性,聽不進任何人的勸告,似你這等人,若是任由你坐上那把寶座,將來必定也是一位殘暴不仁的暴君。”
太子無聲冷笑:“所以你們就找了他?他有哪一點比得上朕?論出身,論學問,論政績,論城府,論膽識……別說和朕相提並論,他軒轅昊隻怕也就比宮裏那個殘廢強上那麼一點點而已。”
“你們竟然妄想扶持他?憑他一個曾在南詔為質之人也配?不過就是多殺了幾個人,太傅你就對朕心生二心?”
寧國公聽了這番話,滿是失望地搖了搖了,明知多說無益,他既然走了這一步,既然早已做出了選擇,那自然也要承擔太子的怨懟。他不吭聲了,夜衝霄卻還有話說。
“多殺了幾個人?太子這話說的好輕巧!敢問太子,去年靖王離京途徑柔然境內,可是太子重金收買江湖十大殺手追殺靖王?可是太子下令禁衛軍一路追殺?再問太子,是誰暗中與張氏勾結給安寧公主下毒?又是誰當初派人秘密前往南詔金陵,欲致我的女兒於死地?又是誰,在大梁與黨項生死決戰之際克扣糧草百般刁難?”
“多殺了幾個人?嗬嗬,是啊,那麼多人都命喪在太子手中,隻為了你的野心!像你這樣禽獸不如的東西,有什麼資格成為一國之君?你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敢謀害,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夜衝霄這句話喊出來,已氣得滿麵怒氣,噌的一聲拔出隨身佩劍,當場便劍指太子。
太子眼皮狂跳,垂在袖袍中的手,正暗自顫抖。他的眼神下意識掃了掃,眼見所有的宮女都慌慌張張朝外跑去卻都被寢殿外負責防衛的禁衛軍當場誅殺,心知情勢對他極為不利,但他不能慌。
太子篤定夜衝霄不敢殺他,畢竟夜子柔是站在他這一邊的,況且他也早就許諾過夜衝霄榮華富貴,國丈之位也隻許了夜衝霄而已。
他問:“你?夜侯爺?連你也倒戈相向?我倒是不明白了,難道他能許給你的富貴比我許的更多嗎?”
“放屁!”夜衝霄怒罵:“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為了權勢可以利欲熏心嗎?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單憑你謀害先皇這一點,就最該萬死!何況你還犯下了這樁樁罪行,你以為今日你還能活著走出這裏嗎?”
“你們想殺我?嗬嗬,外麵的滿朝文武百官可都等著我去祭天呢!新皇登基大典,若是少了我……”
“自然有我!”
沉默了許久的軒轅昊忽然站了出來,那不怒自威的氣勢,如今麵對上妖魅的太子,竟也不輸分毫。
太子忽然有股大勢已去的感覺!
如今這皇宮,隻怕裏裏外外都是軒轅昊的人,就算他的人也在,想來不是被殺就是被製服了吧,不然的話,登基大典的吉時他故意拖延了大半個時辰,竟至今無一人前來問一問、催一催,這種詭異的情況,已經很能說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