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你這大人聽了,小爺手上不寬綽,特來借幾個錢花花。”小致遠將這人的語氣學了個十成十,水靖麵上露出寵愛的笑意,齊勝則是死命憋著,他似乎已經預見到自己將來會怎麼死了,鐵定是讓這小主子給逗得笑死。
“呃……”南安王府之人一楞,他從來沒見到這麼小的孩子這樣精怪,一時無語,做發呆狀。
“父皇,他不會是個傻子吧,哎呀,太沒意思了,好不容易綁上個綁匪還是個傻子,不好玩!”小致遠失望的叫道。又衝著那綁匪道:“喂,你專業一點好不好!連句切口都不說,好不專業哦!”
水靖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竟不知道自己兒子已經連這些都懂了。隻輕打了一下致遠的小屁股,薄怒道:“不許胡說。”
小致遠眨著無辜的大眼睛望著水靖,卻讓水靖生把責備的話咽了回去。
南宮王府那人才回過神來,拔腿便跑,齊勝拂塵一揮,銀絲分上下兩路纏住那人的頸子和腰,生把他拽了回來。
“喂,你是誰,是誰派你來綁架小爺的?”致遠站了起來叉著腰大聲問道。
那南安王府之人死咬著嘴不說話,小致遠大叫道:“老齊公公搜他的身,要象小劉公公搜小宮女一樣哦!”
水靖臉色大黑,齊勝麵上頓時尷尬的不行,直恨死小劉子做事不當心,竟讓這小爺看了去。而那南安王府之人聽了這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顯見得正在做劇烈的思想鬥爭,宮裏太監的變態是盡人皆知的。想到一雙瘦了吧嘰惡心的要死的手在自己身上亂摸,這人便不寒而粟。
看著這人打了個哆嗦,水靖淡淡道:“說出你的幕後主使,朕可饒你一命。”
這句話立刻催垮了南安王府之人的最後一點心理防線,他撲嗵一聲跪倒在地,竹筒倒豆子,痛快的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齊勝權充錄供官,細細的錄了口供,又命這人畫了押按了手印才呈給水靖禦覽。水沐看過之後沉聲道:“先將他們關到天牢裏去,今天去看玉兒是正經。齊勝,你去忠順王府走一趟,隻說南安太妃欲脅持致遠威脅於朕,令忠順王爺將南安王府圍起來,不許走脫了一個。”
齊勝躍下車往忠順王府裏去了,水靖則帶著小致遠去了北靜王府,雖然相信水沐有能力保護好黛玉,可是沒親眼見著,水靖總是不太放心。
到了北靜王府,小致遠興奮的尖叫著撲向黛玉的小院子,水沐聽到這尖叫聲,急急走了出來,他一把撈住小致遠的身子,小致遠隻在空中張牙舞爪的揮動著四肢大叫道:“姑夫放我下來姑夫放我下來……姑姑救命呀!”
雪雁春纖扶著黛玉走到門口,黛玉含笑道:“致遠還小,快別閃著他。”
水沐放下致遠,第一百零一次的囑咐著:“姑姑有身孕,你可你別撞著她。”
致遠翻翻白眼,覺得姑夫不是一般的羅唆,也不愛理他,隻跑到黛玉的身邊,抱著黛玉腿嘰嘰呱呱說了一通,他說得既快又清楚,不得水靖趕過來阻止,便將整件事情彙報完了。黛玉臉色頓時蒼白起來,水沐大驚飛身過來抱住黛玉道:“玉兒,沒事的,你看這小子活蹦亂跳的,連點兒驚嚇都沒受。”
水靖才走了過來便吃了水沐一記白眼,水沐一手拎起小致遠,堪堪甩到水靖的懷中,惱道:“看好你的兒子。”
水靖抱著兒子笑咪咪的說道:“玉兒放心,皇兄我的身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還能護不了自己的兒子。”
黛玉緩了口氣,低聲說道:“致遠還不到兩歲,皇帝哥哥也太不在意了。說起來,都是我連累了致遠。那南安太妃欲脅持致遠,必是為了南宮小蝶之事。”
水沐忙摟著黛玉撫慰道:“玉兒,你可別多想,這事同你沒關係的。”
水靖亦道:“就是,南宮小蝶謀害王妃本就是死罪一條,水王弟隻重傷了她,已經給南安王府留了臉麵,隻她自尋死路,並不怪你的。”
致遠虎著臉大聲叫道:“敢對我的姑姑下黑手,致遠決不放過她,姑姑,致遠一定好好給你出氣。”說著便扭著身子滑了下來跑到黛玉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