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修突然開口,他看著他,俊秀的眉目間滿是認真,“夜青嵐,我承認你很強,你,跟在衣衣身邊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夜青嵐薄唇微掀,目光清淡,“她救了我,我自然要在她有生之年護她一世平安。”
“我並不信任你……身負預言之能,你的身份必定不簡單,但你別忘了,隻要你傷她一根毫毛,就是與魔獸森林為敵,白衣,魔獸森林護定了!”修微勾唇角,雙手環胸靠著古樹,滿眼的威脅之意!
夜青嵐淡淡一笑,看起來並不把修的威脅放在眼裏,悠然道,“用不著這麼威脅我,我對她的命不感興趣。”
“我既有預言之能,便有我的道——恩怨分明。”
“你……有道?”
“並不值得奇怪。”夜青嵐的目光看向遠處,似乎在通過這種方式在祭奠曾經的歲月,“我活的日子,遠比你一條白龍活的日子多。”
修的麵色開始變得奇怪,他語氣古怪的道,“你竟然……來自上古。”
“算是。”夜青嵐淺淺地歎了口氣,“上古已經逝去,我現在不過是區區一介祭司。”
“我……”修神情掙紮,欲言又止,“抱歉,我違背了龍族祖訓,甘受懲罰。”他終究底下了高貴的頭顱。
夜青嵐擺擺手,雋雅的臉上不見得意也不見怒火,他淡淡道,“罷了,不知者無罪,是我自己隱藏身份了。”
修靜立不語,眉宇間淡淡的,如同初見的模樣,不針鋒相對,也不謙卑謹慎。
“修?早啊。”白衣邁步從樹洞裏出來,樹洞轉瞬閉合,她一身白衫翩翩,似精靈雅致。
“不早了,太陽神都回家了。”修無奈微笑,伸手揉亂了她一頭秀發。
“咦,嵐岑的封印解了?”白衣笑眯眯的走到夜青嵐麵前,敏銳的發現他壓製了實力。
“嗯。”夜青嵐微微點頭,“想好了之後要去哪嗎?”
“唔,青城吧,我可是對那至尊天才的寶座很感興趣呢。”她眯著眼,眸間一絲狠戾劃過,“再說,白極殿有分殿設在那裏呐,不去搗毀了總覺得不舒服啊。”
“我無所謂了,什麼時候動身?”
“明天。”
修蹙了蹙眉,嘖,又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丫頭了啊,很不爽呢。
“丫頭,去吃飯了。”修點了點白衣的額頭,青袍微漾,美好的唇角勾起,“雖然到了現在已經可以辟穀,但是還是不允許拋棄用餐這種享受哦。”
白衣眨眨眼,笑道,“好啦好啦,聽你的啦!”她抱住他的手臂,漂亮的小臉微微仰著,如同一個……瓷娃娃?好吧,人形破壞機。
“白衣。”是夜,魔獸森林已然寂靜,夜青嵐最終在古樹上尋到了白衣,“發生了什麼,你有點不對勁。”
“嵐岑。”白衣轉過身,“原來我早就不是我了。”
“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要這樣說?”夜青嵐皺起眉,枉費他是上古預言師,白衣這麼一副雷打不動,打定主意不說的樣子也叫他沒辦法了。
“走吧嵐岑,我們今夜離開。”白衣在沉默了一會後突然開口,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好。”白衣不想說,夜青嵐也不能撬開她的嘴巴,逼著她說,但是既然是白衣的話,應該有辦法走出心結吧?
他跟在白衣的身後,發現白衣真的沒有向修和蒼,把銀子喚來後就直接離開了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