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魚自己也是一驚,不知怎麼後背一股力量將自己直直推給了歐陽晴雪,回身一看卻見崔昊辰手在空中,一臉愕然,付一方半伸著手沒能將自己拽回去。媽的,果然是兩個混H蛋D。
歐陽晴雪掐住沙魚的脖子,暗紅色的血柱成章魚的八爪一般團團圍住沙魚。“還不住手!”
雙方停手,歐陽明日翩翩然的落在歐陽晴雪身邊。“晴雪,你抓這麼個無關緊要的人幹嘛呀。”
“這小胖妞救了青玉山的大弟子,就是青玉山的恩人;又是受華良派之邀前來參加論道大會,就是華良派的客人,怎麼是無關緊要的人了?”歐陽晴雪依舊笑意盈麵,還是那麼的美,但沙魚卻是膽戰心驚,這美麗的麵龐背後卻是那樣一張臉,還有那樣一顆心。
崔昊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失手推了沙魚,一時愣在了那裏,還好雙方已然停手,不然定會挨上幾道魔血。
“華良派的諸位聽好了,邙山郡虛清子,千島湖莊遊波,譚家莊譚鑫,再加上我手裏這個小胖妞兒,四條人命,換歐陽博一人,兩日後,我要看到歐陽博帶著留仙令,完好無缺的出現在醉仙居,有任何不妥,我便將此四人五馬分屍奉還!”歐陽晴雪不容置否。
“笑話!”人群背後傳來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正是山巔那位仙風道骨、陰晴不定的華良掌門!“我華良派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嗎!”
“怎麼,連黎掌門也來了,晴雪今日也算是賺到了,竟然能見到黎掌門真容,不容易啊。”歐陽晴雪雖然聲音依舊懶散,但沙魚卻明顯感覺到她的手微微發顫,看來華良掌門果然是厲害人物。
“哼!魔族敗類!還不繳械投降,非要我親自動手麼?”華良掌門背手而立,不怒自威。
“黎掌門不顧那些文修的死活了麼?”歐陽明日也有些緊張,緊握刀柄,隨時出擊。
“我們的文修道友不就在鐵匠鋪安頓麼?區區幾個狼兵看守,你以為我玄洲八宗的子弟會輸了不成?”黎掌門說話時陣陣生風,感覺整個人都顯得異常高大。
“是嗎?黎掌門果然料敵先機,幸好我還有手上的人,用她的命換歐陽博的命,怎麼樣?”歐陽晴雪的腳下退了一步,暴露了她的膽怯。
“你們自己的命都顧不上,又談何他的命?聚陣!”黎掌門一聲令下,四周光華大起,沙魚頓感動憚不得,想必歐陽晴雪和歐陽明日亦是如此。
“黎掌門當真不顧他人死活,看來是不曉得我歐陽晴雪的手段。”歐陽晴雪以魔血戾氣為刃,自沙魚的眉骨開始向下劃,直到脖間動脈,漸漸的慢了下來。沙魚痛苦不堪,很想大叫,卻怕牽動肌肉,惹得魔血入體,隻得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小胖子倒是有幾分骨氣,不錯不錯,隻是不曉得你能忍道何時,不如趕快向黎掌門求求情,叫他們放我們走,我便給你個痛快。”歐陽晴雪說著,又開始了新的動作,似是要將沙魚的臉劃個稀巴爛才夠,在場的人都看得膽戰心驚,不禁對這個堅韌的小胖子有了幾分敬意,黎掌門似乎也有些吃驚,沙魚竟然一聲不吭,殊不知沙魚並非不想求饒,隻是怕動作一大,魔血入體更加麻煩,兩害比較取其輕而已。
李嫣在一旁憤恨交加,旁人無法得見,歐陽晴雪直勾勾的看著華良派的眾人,用耳語般的聲音輕道:“那小賤人想借你的身體,我便先毀了你的身體!”
黎掌門不語,華良派和青玉山的人不敢妄動,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住手!”尚小光不知從何處竄出,出其不意的從歐陽晴雪手中搶回了沙魚,但卻擋不住歐陽晴雪周身的魔血“觸手”,結結實實挨了一記。沙魚也未能幸免,戾氣所至,皮開肉綻,索性及時用煞氣擋住了一大“觸手”,並未沾染魔血。場麵再次混亂,歐陽明日瞅準時機揮刀斬向青玉山弟子,打開突破口,便帶上歐陽晴雪突圍,化作一團黑煙沒了蹤影。終了一句話在空中飄蕩:“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日就放你們一馬,我倒要看看,你們華良派怎麼繼續辦這個論道大會!”黎掌門並未發話要去追,一行人呆站在那裏,不知所以。
“尚小光!”沙魚大喊,隻見尚小光渾身抽搐,臉上沒有一分血色,卻一字一蹦的吐出一句:“帶…我…去安家大宅…我…寧…死…不受…華良…之…恩…!”說罷便昏死過去。
付一方和崔昊辰連忙趕到沙魚身邊,沙魚內心波濤洶湧,一口悶氣難以抒發,背上尚小光便走。
“沙魚,你們先去看大夫吧!”付一方滿臉焦急:“我們去找孫前輩,他一定有辦法。”
“對,先去找孫前輩。”崔昊辰應和道。
沙魚不語,寧死不受華良之恩,不知尚小光和華良派有什麼過節,任憑臉上的鮮血向下趟,沙魚似沒了痛覺。尚小光出現的那一刻,她是那麼的欣喜,她就知道,他一定會出現的。隻是沒想到,稍稍晚了那麼一小點,等他醒了,定要問問清楚,這幾****都跑到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