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本末(三)(1 / 2)

“謝謝。”尚小光瞥了一眼他身旁的路千行,幽幽說道,“是我師父幹的,但他隻有那麼做,才也許能保住良安城民的性命。”

“什麼意思?”沙魚壓製住自己波濤洶湧的內心,繼續問道。

“歐陽堡來勢洶洶,早有預謀,師父一人無法扭轉局勢,隻能在陣法上動手腳,把祭獻之陣,改成了轉移之陣,把良安十萬城民轉移到另一空間,那個時空與我們時空的聯係法器就被歐陽堡的人叫做‘良安城魂’。歐陽堡的人還佯作是和我師父合作,誣陷我師父把良安城民的性命提煉為那法器,師父不願解釋,堂而皇之的就稱那法器做‘良安城魂’。不過法器被那個該死的於老頭搶走了,所以師父要我去找回來。”

“轉移到另一個時空?”沙魚滿臉疑問。

“也許是仙境,也許是地獄,也許隻是玄洲大陸的另一個空間,師父也拿不準,十萬人莫名其妙到了一個新空間,恐怕也隻能讓他們自求多福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法器雖然維係著兩個空間的聯係,但時間越久,聯係就會越弱。”

“所以你師父要你十六日之內把法器找回來?找回來之後呢,怎麼把良安城民……弄回來?”沙魚不知該用什麼詞語形容這個過程,隻得盡自己所能去理解尚小光。

“這本就是臨危之際沒辦法的辦法,師父也來不及考慮那麼周全,隻是想著絕不能讓祭獻陣奏效,否則,良安城民就全部成了魔王果腹之餐,徹底的魂飛魄散。法器的最有效時限為七七四十九日,若想將良安城民還活著的人全部弄回來,越早拿回法器,希望就越大。”尚小光聳了聳肩,把陸千行抗好,繼續向前。

沙魚就勢架起陸千行另一條胳膊,同尚小光一起馱著他前行,“於老頭是誰?他為什麼要搶法器?”

“那法器本叫皓月石,本就是他的,師父與他是老朋友,年初看到那件法器,便想借來用用,試驗新的陣法,那老頭吝嗇不肯相借,師父就施巧計把它騙了來。誰知道那老頭子竟然出穀追到了良安城郊,趁師父不注意,一把搶去。當時歐陽堡的人正在追擊師父,師父便將計就計,讓於老頭好好保管皓月石,自己引開追兵。”

“已經過去了這麼多日……”沙魚喃喃,暗自擔心。

“師父用了七日才甩開歐陽堡的追兵,與我彙合。當時我的傷……”尚小光本想說當時自己魔血之傷已經難以控製,痛定思痛,正欲斬去左臂,幸得師父及時趕到,聽他說起華良地脈改轉之事大受啟發,潛回華良地脈之中替他療傷多日,終於化解了魔血之傷。但想到身後的謝流雲,他那莫名的自尊心決不允許自己受華良一分恩情,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你的傷,對嗎?你們療傷耽誤了些時日,對不對?”沙魚很快想到了一種合理的解釋,“怎麼樣,你的傷都好了嗎?”

“嗯。”尚小光轉移話題,“我傷好之後便立刻按煞氣蹤跡去找你,師父則打算去找於老頭要回法器,恰巧我們方向一致,便一起行動。我看到你在草地裏畫的魚符,其實你不必那麼做,隻要你身上帶著煞玉珠,我就能找到你。”

你為什麼要費盡心力救我呢?沙魚很想問,但又不敢問,答案她也能猜出一二,她不怕他的煞氣,這其中必有蹊蹺,尚小光跟著她,十之有九是源於此。“跟我講講擂台賽你昏迷之後的事情吧,自那之後,我們就沒好好聊過。”沙魚和尚小光馱著陸千行,不緊不慢的走著。

“擂台賽結束那天你們激戰海狼人,我便驚醒了,等我飛奔到鎮西河塘,早已是一片狼藉,我順著煞玉珠的氣息找到你們,卻發現付崔二人受煞氣影響,昏迷不醒。我不敢貿然靠近,便在暗處觀察。封印魔血之後,我暗中查探歐陽堡的人的動向,同時也查探他們要我找的人到底是誰,在哪兒。

直到你與歐陽晴雪動手的那天,我剛收到師父的靈訓,要我趕去流線鎮上等他,就感應到你出了事,等我趕到時,你已經被她挾持,救下你後我便昏了過去。不過入夜便就醒了,不想你竟還留在華良,而且還氣血翻湧,於是我便將計就計,每到入夜時分便去調查,白天便裝睡。

四月二十八那天你醒來,我本想找個機會和你偷偷溜了,不想那柳老頭咄咄逼人,我便心生一計,幹脆引他到會場,給他們攪上幾棍。後來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

“付一方和崔昊辰呢?你可有見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