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方當即黑臉,怒道:“我們不過在此拆招對戰,幾時偷學你們華良派的工夫了?什麼落英掌法,十招有八招都是花架子,你求我學我都不一定樂意!”
那位陳姓華良子弟也不是吃素的,當即擼袖子怒道:“你這是瞧不起我們華良派的工夫麼?”
“誒,陳師兄別發火,我聽說這兩位可是立誌要剿滅歐陽堡為家鄉親友報仇的,一時心急,偷學幾招武功有什麼稀奇?師兄把話說的這麼直白,難怪人家撕破臉皮,死不承認了。”金杏開始添油加醋。
“林公子,你的朋友未免說話太過難聽,黎掌門舉辦論道大會本就是為了增強不同門派之間的交流,我們在此拆招,也是應他老人家的號召,怎可如此血口噴人?”單婷芳著實看不慣這些隻認衣衫不認人的人。
“單姑娘所講我固然是信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也不願懷疑兩位的意圖,隻是當日論道大會上,你們和華良叛徒路千行的徒弟稱兄道弟,如今二位若非有所圖謀,又怎會賴在華良不肯離開呢?”林繆展開折扇,一臉倨傲。
“幾位講話好生奇怪,黎掌門親自留我們在此養傷,怎麼就成了賴了呢?不過話說回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賴皮眼裏大概別人也都是賴皮吧。”崔昊辰拉住怒氣衝衝打算擼袖子的付一方,挑了挑眉毛,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一行人,憑借他多年混跡良安城街頭的經驗,這位林繆公子定是出身顯赫,其他四個不過都是趨炎附勢的嘍囉,仗勢欺人而已,不過這兩個華良男弟子,看起來好生麵熟,但又一時想不起從哪裏見過他們。
“你說誰是賴皮?”陳姓華良弟子怒道,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喪家之犬,囂張什麼!今日我就用華良工夫好好教訓你!”。說著,便衝向崔昊辰。
“誰是賴皮,打過才知道!”付一方已然按捺不住,衝了出去。
那位陳姓弟子用的正是落英掌法,出手比單婷芳力道生猛了許多,若是幾日前,付一方定然招架著有些局促,可經過這幾日與單婷芳對戰,受落英掌法那十招之二的啟發,付一方改良了步法,使得他的拳路更加靈活,陳姓弟子完全被壓製,情急之中,另一個華良男弟子也衝上前去,使出了一套看似平平無奇,但卻異常紮實的掌法,攻守兼備,並無破綻,二人合力,付一方頓時落了下風。崔昊辰見付一方吃緊,顧不得自己傷重未愈的身體,加入戰局替付一方解圍。對打之中,忽的想起,這兩位不就是在團戰四強之中最為平淡無奇的東林書院的主力麼?
金杏和清羅見崔昊辰加入後扭轉戰局,連忙說道:“陳師兄、劉師兄,我來幫你!”也紛紛加入戰局。金杏的修為基礎紮實,多年習武練得一副好身材,用起落英掌法徐徐生風,確實比單婷芳要高明幾分,清羅雖然年紀小,但是身法靈活,攻擊往往出其不意,付一方和崔昊辰以二敵四,一時隻有防守的份兒,稍有不慎還會被對方的掌風波及。陳劉二人很快便發現崔付兩人拳腳靈敏,配合默契,青玉山的劍術以攻為守,近身之戰,他們並不能占的什麼便宜。於是陳劉退後數尺,利用清羅和金杏拖住兩人,自己則召喚冰刺之術見縫插針,專門攻擊崔昊辰,崔昊辰有傷在身,胸口隱隱作痛,動作越來越不敏捷,付一方全力相互,漸漸也有些拙荊見肘,眼看便要被人擒住。
“可惡,以多欺少,算什麼名門正派?”單婷芳一時氣氛,怒道:“你們的師父就這麼教你們的嗎?”
清羅聽到單婷芳的指責,停住攻擊,拉住了那位劉姓華良弟子,嘟著嘴說道:“師兄,我們不出手,叫陳師兄和金師姐教訓他們,別落了人家以多欺少的口實。”
“哼,東林書院、杏芳春雨,敗軍之將,何足言勇?”崔昊辰憋住喉間的一口血,用蔑視的眼光看著一時停住手腳的幾人。
“你!當日若非那個妖人尚小光,你們怎麼可能贏我們?”金杏怒目圓瞪,一臉氣憤,反手就是一掌攻向崔昊辰,崔昊辰閃身躲避,一個踉蹌,吐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