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莉亞再次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了起來,照在了身上,光斑還未移到臉上。身邊的拜拉玲已經起來了,而自己身上蓋著被子,被子上麵才是自己的地毯。
好細心的拜拉玲。
她揉著眼睛爬了起來,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又把身子扯得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沒人催著起來上課的滋味就是好啊!”。
這個時候才感到腹中空空的,那是眾人皆會有的饑餓感。畢竟昨天一整天沒有吃一點東西。她從櫃子裏拿出那四分之一個麵包,銜在嘴裏,緩緩穿上衣服。
找出一支短笛插在腰間。
幹什麼呢?上去轉轉吧,順便看看拜拉玲在是不是在那裏。
順著旋梯繼續走,來到了樓頂,那裏有一口大銅鍾,旁邊還有一台巨大的機械,可能是當年城裏還有人居住的時候,定時敲鍾的裝置。
抬眼望過去,整個城裏能看見不少這樣的鍾樓。可以想象當年百鍾齊鳴,彩旗飄揚,城裏人來人往的繁盛景象。
可惜如今,隻剩下一座空城,居住著他們這些可憐的放逐者。
當年毀滅維利安的是什麼?是瘟疫嗎?似乎這是最有可能的原因。這也可以解釋國王對維利安有所忌憚,害怕裏麵依然潛伏著瘟疫。不然這麼好的一座城市為什麼不利用,讓它一直這樣空著?
不過,這城直到現在依然附有魔力。那麼當時魔法不知有多麼昌盛。如果瘟疫最終把城毀了,那會是一種多麼可怕的瘟疫。
其實我們也是瘟疫,至少像是瘟疫。他們把我們扔進城的時候,那神sè不就是躲避瘟疫一樣的神sè嗎?
“早上好!阿莉亞。”身後傳出一個元氣十足的聲音,打斷了阿莉亞的思緒。
“早上好!拜拉玲姐姐。”阿莉亞轉身過去,向拜拉玲鞠躬示意。
“等等,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姐姐姐姐,你多叫兩遍我都聽順了,現在才覺得不大對勁。我們之間究竟誰大啊?”拜拉玲問道。
“哦,我是645年8月生的,你呢?”阿莉亞說。
“我是645年5月,不過按習俗,出生時間相差不到一年可以不用叫姐姐。”拜拉玲微笑著說。
“哦?我們都不到17歲啊,那怎麼你看上去那麼成熟呢?”阿莉亞不是指的身體的成熟,要說身體發育什麼的,兩人倒是差不多。可是一比氣質,一比心智上的成熟,阿莉亞瞬間敗下陣來。
“可能是經曆得多一些吧,你啊阿莉亞,一看就知道是哪個貴族家的大小姐,從小蜜罐子泡大的,身上圍繞著一股傲氣。當然,有點傲氣也不壞,就是在維利安裏麵,還是謙卑點更好。”拜拉玲輕輕摸著阿莉亞的頭微笑著。
“謝謝你。”阿莉亞在清晨柔和的陽光下,被輕柔地撫摸著,真是心都要化了,這時她突然想起了點什麼,“拜拉玲姐你說你從小在艾耶爾人裏麵長大的吧,不知道你們族人以前在哪裏居住?我怎麼有種感覺我們在哪裏曾經見過?總之我家是在沙歐代,我父親是那裏的領主。”
“果然是大小姐。當然,沙歐代那個窮地方,地不好,降水也少,除了種種葡萄、橄欖也沒什麼好的了。在那當個領主也不容易啊。我們族人以前據說也是在沙歐代生活,後來才逃到艾耶爾人那裏去的,畢竟沙歐代就是王國勢力的最南邊了,再往南到了艾耶爾人那王國就管不了了。在那裏有刻印的人才稍微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