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越在這種肮髒的爛泥堆裏麵生活得久的人,就越會趨於不相信。俗話說‘老頑固’嘛,他們的思想已經老了。”阿莉亞說。
“是的,所以加布裏那小子才經常有事沒事跑到西門口,在下午送刻印者進來的時候等著,有新人進來的時候,不由分說先把他拉到四王那邊去。可以說,這小子在這點上真是偉大啊。”
“我就是被他這樣拉過來的。隻有體驗過兩邊的差距,才會真正棄絕這種畜生般的生活。對了,”阿莉亞突然想到了這個一直以來想問的問題,“加布裏和你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啊,是和我一天送進來的。當時是三個人,他、我、還有一個叫翠絲塔的女孩子。最初的那段rì子我們幾個互相幫助一起度過的。後來翠絲塔也到四王那邊去了,好久沒見了。還有點想她呢。至於加布裏,你別看他隻知道逃,他在四王手下做著貿易的活呢,我們很多生活用品都可以從他那搞到手。至於他到西門去拉新人,這種事情也真是難為他。你要知道刻印者不是每天都送進來的,成為刻印者的規律誰也把握不到。所以有時候一天送一個進來,有時候一天送幾個,有時候一天一個都沒有。總之我就不願意去那蹲守,不僅是因為可能蹲空,更是因為鈍斧幫那些人說不定就在蹲守我呢。這種高尚的事情就留給加布裏做了。”
拜拉玲眉飛sè舞的說了一大段往事,阿莉亞想起加布裏昨天帶著自己除了逃沒幹別的事,沒想到這小子還幹著所謂“貿易”的事,就是這貿易具體指的什麼呢?在這城內大家不是回到最原始的以物易物嗎?哪來什麼貿易?
不過,阿莉亞這時在心中暗下決定:以後有機會自己也要去西門那,能拯救幾個算幾個。
“好了,我們還是繼續上去吧。不然到了塔頂天都黑了,你也看不到內城牆裏麵是什麼了。”拜拉玲拉著阿莉亞又進了去。
這時危機已經臨近。在剛才她們在露台上麵對著那個肮髒的“貧民窟”聊得正歡的時候,有兩雙眼睛已經盯上了她們。
那是兩個鈍斧幫成員,一個凶眼珠,一個瘦子。瘦子對凶眼珠說:“那上麵居然有兩個小.妞,還談笑風生的。看上去長得還不錯嘛,要不?嘿嘿?”
“走!”凶眼珠嘴裏隻吐出一個字。
這一個字足以表達意義,兩個人朝灰塔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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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阿莉亞和拜拉玲回到塔裏的旋梯還沒走幾步,就看到兩個不速之客衝了進來。正在阿莉亞還在判斷這兩個身份的時候,拜拉玲已經覺察到不對勁。她拉著阿莉亞就往上跑,結果沒跑幾步,有一處旋梯似乎已經朽壞,再加上她們使勁跑時用力太狠,竟然有一截就這樣斷了,掉了下去。
“怎麼一到維利安就沒擺脫過被追殺的命運啊!”阿莉亞這時真討厭這具女孩的身體,要是還是男人,早衝上去戰鬥了。
拜拉玲估計了一下斷掉的那塊的距離:“不好,這距離使勁一跳能跳過來。”
這兩個男人瘋狗一樣的衝了上來,看到斷掉的那一段,先試了一下,周圍的那一塊還結實,瘦子把凶眼珠攔下:“我體重輕,先跳過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