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又看見星星的黑夜。
盡管是虛假的星空,除了沒有月亮,就像真實的一樣。
從東北方大海吹來的風溫柔的吹著。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
拜拉玲走到瘦子的屍體邊,從他身上本以為能搜出繩子之類的東西,卻根本沒找到。他的匕首已經掉下去了,拜拉玲還覺得挺可惜,多好的匕首啊。正當她納悶這瘦子哪有那麼大的自信說能夠叫來鈍斧幫的人,這時她從瘦子身上找到兩個圓柱形的長東西。
“這是什麼?阿莉亞,麻煩你發發光!”她招呼阿莉亞過來。
“我怎麼成螢火蟲了?還是變成燈了?唉。”阿莉亞歎了口氣,隨後又唱起旋律,金光從水晶裏發出,這光順便就當燈使。
“嗬嗬,能明白就行嘛。”拜拉玲微笑道,看來她們之間已經形成一種默契,“我看看,這是……好像是煙火,這鈍斧幫從哪弄的這些玩意?看來他們也有‘貿易渠道’啊!怪不得他說他不怕留在上麵,有辦法讓兄弟們知道。”
“我們總不能放這個當信號吧,首先來的肯定是鈍斧幫的人。”
“這當然。不過他這塊打火石我就收下了。”拜拉玲把從瘦子身上搜到的打火石放進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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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不是個辦法,要就這樣從斷掉的旋梯上跳下去,得摔斷幾根肋骨,說不定就死了。就是沒一個緩衝的軟墊子什麼的……”在瘦子身上沒找到什麼好東西後,拜拉玲坐在露台邊自言自語著。
兩個人獨處是很美好,就是地方選錯了。塔上風大,半夜就更冷了,在外麵吹一.夜不死也會成肉幹。裏麵雖然風小得多,但難聞的蝙蝠排泄物味道,呆久了誰也受不了。
“緩衝……對了!”阿莉亞靈機一動,“剛才你說你用刀子捅我的時候是什麼感覺?用的那個詞語,什麼綿柔……”
“綿柔又強大的力量,我是這樣說的。”
“為什麼用這個詞語呢,還有一種剛勁的力量嗎?”
“對啊,當你用什麼東西攻擊刻印的時候,你就會感受到一股剛勁的反製力。”拜拉玲就把跟凶眼珠對決的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
拜拉玲講完自己才覺得有點後怕。這真是個危險的舉動,必須對刀行進的軌跡,自己迎上的動作把握得非常之準,稍微偏一點,匕首就直接刺入眼睛了,刺入眼睛隻能意味著失敗,還有死。這個舉動還有更關鍵的一點,就是要讓對方誤以為自己已經jīng疲力竭,對方才會自信的選擇一錘定音的殺招,那一刀一定要猛烈到無可改變的地步,不然若是普通的一擊,對方稍稍一改變力道,這一切算計就失敗了。
“原來我們臉上的這個東西還有這種力量。看來這個刻印‘多摩’的力量跟刻印抵抗破壞它的東西顯出的力量不是一類啊。”阿莉亞摸著自己臉上的刻印,她站了起來,叉腰大笑起來,“我有辦法了,哈哈哈!”
“什麼辦法?說啊?”拜拉玲抬起頭來,眼裏還是透著迷茫。
“你看著。”阿莉亞唱起曲調,水晶又亮了起來。她感覺到整個身體環繞了一層無形的保護。
她把頭狠狠的撞向塔壁。
不疼,確實不疼。就是這樣,成功了啊!
“我明白了,阿莉亞你這樣不疼吧。我們可以依靠這塊水晶下去!一個人下去之後再走到斷裂的旋梯那把水晶扔過來,然後另一個人下去!阿莉亞你真是天才!哎,讓我抱抱。”拜拉玲瞬間高興得跳了起來,抱住了阿莉亞。
“好了好了,我還有個更大膽的想法,讓我先做做實驗。”雖然被擁抱的滋味很舒服,這時阿莉亞更想馬上證實心中的想法。她唱起曲調,心中默念著刻印的力量要保護拜拉玲。
“這樣,你感覺有什麼不同嗎?拜拉玲姐。”
“好像,一層無形的東西圍住了我。”拜拉玲摸摸身上感受著。
“那你撞牆試試?”
“撞牆?這話不好聽啊,隻有發神經病的人才去撞牆。”拜拉玲猶豫了一下,用一種不急不緩的速度撞到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