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莉亞走到鍾塔另一邊,望著西北方向,遠遠的可以看到自己被送進來的西門。維利安的城牆比國王修建來防止他們逃跑的牆要高得多,在這根本看不到外麵那層外城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離內城牆不遠的地方有一座挺高的灰塔,建築的形式就像個煙囪,頂上比城牆還高。應該說爬到頂上去肯定可以看見內城牆裏麵到底是什麼樣子,可是那種灰有點不正常,是一種年久失修、無人清洗的灰。所以又讓人有點害怕這塔的牢固程度。視線從灰塔移開之後,可以看見西門附近的建築肮髒而混亂,像貧民窟一樣。這比灰塔還要恐怖。
“為什麼那邊的建築看上去那麼惡心?”阿莉亞問道。
“那邊大都居住著一些對前途絕望的人,其中有些變得狂暴,就像昨晚那些追逐你的人。但大多數人都是進來後就呆在那一塊,天天中午等著王室施舍點食物給他們,然後就自己躲在某間小屋裏,終日唉聲歎氣了。”拜拉玲說這些話的時候,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好像東邊才升起的太陽都顯得暗淡無光。
“唉,昨天要不是加布裏和你,我也許不被亂棍打死,也會成那種人。”
“哈,你想得太好了,你不會被打死,但你會被抓去,終日在bed】第上服侍戈登。”拜拉玲聽到阿莉亞幼稚的想法差點笑了起來。
“戈登是誰?”阿莉亞聽到一個不知道的名字,不禁要問問。
“就是那群瘋狂者的首領。不過他們的頭經常在換,說不定現在又是另外一個人了。”
“呃,bed】第上服侍……”阿莉亞開始思維還沒轉換過來,有時間會忘了自己現在是女孩,所以對拜拉玲這個比較隱晦的說法一時沒反應過來。現在才想起來。當然,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不然一群愛好暴力的人在一座沒有人管的空城裏麵還能找到什麼樂子?
不過仔細一想,在一個狹小而肮髒的小屋裏,隻有一盞昏暗的油燈。阿莉亞手腳都被綁在bed】上,全身都被扒得精光。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走了進來,嘴裏還帶著酒氣,拿出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眼神中充滿了猥.褻,他皮笑肉不笑地說:“今天爺心情好,一會爺給你吃什麼,你都要好好給爺舔,把爺伺候舒服了。不然給你吃這個鐵家夥,你會得消化**的,啊哈哈哈哈!”這也許就是被那些人抓去後的情景。
她胃裏麵隻覺得一陣痙攣,差點吐出來。趕緊停下了這瘋狂的妄想。
“我不看了,我們下去吧。一會我們去哪?”阿莉亞沒有心情再看風景,想下去了。
“嗯,好的。不過阿莉亞,你腰間插著一支短笛?”拜拉玲應該是早注意到了,隻是現在才開始問。
“哦,這是我的短笛,以前最心愛的樂器,心情不好心情好的時候,都會吹上一段。被送進城之前收拾生活用品時,不知怎麼的就把它裝上了。其實我已經很長時間沒吹過了。”阿莉亞心想其實是自己根本不會吹,而以前的阿莉亞很喜歡,不知不覺就把靈魂影響了,裝上了這支笛子,又在今天早上帶在了身上。
“那就吹一曲吧。我欣賞欣賞。”拜拉玲往後一跳,坐在敲鍾機械上,用那雙靈動的藍眼睛盯著她。
“呃,隻有硬著頭皮上了。”阿莉亞持好笛子,嘴唇放在吹孔上。她就自然而然的吹起了一段曲子。笛聲有時柔和得像c混風拂過草原,歡快的羊群在草地上吃草,行走,休息;有時激昂得像千軍萬馬奔騰,殺聲震野;最後的一段像是夜晚寧靜的大海,聲音漸漸隱去,而餘音嫋繞。
阿莉亞嘴唇離開吹孔,這意味著,吹奏已經結束。她感覺到自己有點臉紅,腮幫子還有點疼,看來吹笛子也不是個容易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