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侯令人將吳知禮的兒子帶上,再將吳知禮押上來,大夫人頓時身子疲軟,強作鎮定挺直了背,秀禾嬤嬤則是臉色慘白,麵如死灰。
吳知禮見了兒子,那五歲大的孩子紮著兩個發髻,嘴裏卻還巴巴地吸著手指頭,甚是可愛。吳知禮心中一軟,自己的親生骨肉還這般小,他看了看南安侯瞬間會意,跪下朝南安侯磕頭:“侯爺,我說,我什麼都說。”
吳知禮將大夫人的齷齪行徑全都抖了出來,原來大夫人無意中從沈姨娘口中得知顏玉兮有一個荷包,打探到沈姨娘要設計陷害她不重聲譽,不懂得潔身自愛與吳知禮私相授受,吳知禮素來是個貪財好色的,隻好答應。
後來大夫人暗中命秀禾將紋銀五十兩交給吳知禮,讓他務必要成事。荷包不慎丟失後,大夫人又串通吳知禮,付重金讓他玷汙了顏玉兮,卻不料顏玉兮被人所救,吳知禮在逃跑中遇見顏玉音便錯看成顏玉兮,將她拖到柴房奸汙了她。
後來東窗事發大夫人為了自保,挾持吳知禮兒子讓他指認沈姨娘,不料卻聽到兒子被救走,大夫人欲殺了吳知禮以絕後患。
可是她的如意算盤,早已被顏玉兮和顏玨摔了個粉碎。
大夫人此時心中暗恨,隻恨自己當初心軟,沒能將這個小賤蹄子早些除了去,竟留她到今日反咬一口。
大夫人聞言震怒不已,衝下指向吳知禮:“胡說八道!你有何證據竟敢在此血口噴人!”
顏玉清一把跪倒泣涕連連:“爹,這狂徒血口噴人!母親素來厚待府中眾人,對三妹妹更是疼愛有加,又怎會加害於她?還請爹爹不要相信這小人之心!”
顏玨則黑著臉,眼裏精光一閃:“爹,黑衣人的令牌必定是與其主人一直來保持聯絡的,一旦找到另一枚令牌便可真相大白!”
“來人!給我搜!把府上每一個角落都仔細搜,務必要找到這枚令牌!”
南安侯厭惡地看了看大夫人,甩手背向她。他終究不願相信,自己的發妻竟是這樣的蛇蠍心腸。
半晌,管家陳伯帶著一個小廝進來,他手上帶著一枚令牌,和個錦盒。
“老爺,這是在夫人的衣櫥中找到的。”
大夫人立即癱坐了下去,暈了。他讓人打開錦盒,映入眼簾的是一些鮮紅妖豔的藥丸:玉魂銷!南安侯看著令牌,臉色鐵青,立即讓張大夫用銀針將大夫人激醒。
“老爺,定是有人陷害我!”大夫人跪在南安侯的旁邊,苦苦哀求著,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朝著身後的人看去。
“是你!還是你!為什麼陷害我!”
她狠狠地指向沈氏和顏玉兮,似乎不可置信眼前的一切。她怎麼會輸呢?她是南安侯府的當家主母!是他顏煥的當當正妻!
“這些年來,我對你不薄,馥雅嫁入府中,我與她情投意合也依然尊你為正妻,我雖一心愛著馥雅,卻也給足了你正妻的尊嚴,為何你如今用如此很絕的手段殘害她的女兒?你也是有女兒的,你看著兮兒長大,難道對她沒有絲毫感情?你真叫我寒心!”
此時的南安侯滿臉疲憊虛脫,心力交瘁地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