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保安還在緊追不舍,淩南霄也聽不見他們的喊聲,隻是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有人追他們,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這樣逃命似的飛奔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上大學的時候,兩個人就因為進實驗室被學校保安追過,他拉著她在樓道上飛奔著,繞來繞去最後終於擺脫了那個保安。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反應過來的淩南霄奪去了主動權,反握住她的手,用盡全力拄著拐杖跟她跑,經過一個轉角的時候,他拉著她藏身過去,牆壁剛好擋住了他們。
“人呢?”
“剛剛還在這裏呢!是不是往那邊跑了?”
“去那邊看看!”
保安的聲音漸漸遠去,葉亦歡探出頭看了看,發現沒人了才鬆了一口氣。
“你剛剛跑什麼?”
頭頂忽然傳來了戲謔的男聲,她抬頭對上了他譏誚的眼神,拿出手機給他打字,“那你跑什麼?”
淩南霄聳肩,“你拉著我跑,我當然要跟著你跑了,而且被抓到沒準還得罰款。”
阿達瑪斯集團總裁還怕被罰這幾個小錢?倒不如說是怕外界知道他童心未泯的玩煙火,說出去丟麵子比較恰當吧?
葉亦歡好笑的白了他一眼,扶著他向住院部走去。
這一天過得也算愉快了,淩南霄雖然重傷在身,可是跟她在一起也一點都不覺得累,反而是覺得不夠盡興。
葉亦歡幫他換好衣服,便拎起暖瓶去打水回來給他燒熱水喝。
然而經過外科燒傷燙傷科室的時候,她卻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女聲在淒厲的叫喊,“輕點,輕點,很疼啊!”
好像是小瑜的聲音!
葉亦歡一驚,循著聲音便走了過去,果然在診室外麵看到了正趴在病床榻上讓醫生上藥的葉小瑜。
“小瑜,你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她把暖壺放在外麵走了進去,葉小瑜趴在床榻上,外套扔在一邊,身子上的薄衫被剪開一大片,嬌嫩的皮膚上紅紅的一大片燙傷,醫生正在給她上藥。
“姐,你怎麼來了……”
葉小瑜疼的呲牙咧嘴,她這個樣子沒法隱瞞,所以索性也就大方的攤開在了自己姐姐眼前。
葉亦歡看她後背上那一大片傷,焦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去給淩南霄打水,你這是怎麼搞的?怎麼傷成這樣啊?你不是去許家過節了嗎?許揚人呢?”
偌大一個診室就葉小瑜一個人,葉亦歡腦中忽然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嚇得她自己都渾身一顫。
不會是許揚又對小瑜動手,用東西燙傷她了吧?
葉小瑜一眼就洞穿了她的想法,擺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被外麵的煙火炸到了,沒什麼……”
她還是不敢告訴姐姐,自己是為了許揚才會變成這樣。
葉亦歡上午去了醫院不久,她就接到了許母的電話,許母還特地派車來接她回大宅過節,許家的人來的倒是齊全,就連許揚在日本的弟弟許晨都回來了。
許揚在家人麵前到底還是收斂了一點,這一天都過得比較安穩,兩個人在許母麵前都裝作恩愛夫妻你儂我儂的樣子,許揚的溫柔體貼甚至都讓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本以為能消停的過個元旦,沒想到臨近散場的時候還是出了岔子,許揚的表嫂李媛忽然提了一句葉小瑜和錢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