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的她比以前還要溫柔安靜,不像工作上那麼獨立果斷,又少了他們冷戰時那份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現在的她總是在不經意間就會表現出自己孩子氣的一麵,讓淩南霄簡直是深陷其中。
她現在正在懷孕期間,事事都要小心謹慎,上一個孩子的悲劇他不想再讓它重演,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要盡快替她清理掉一切危險的可能。
聽說申恬就要嫁給許揚了,並且還是奉子成婚,他倒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的本事有這麼大,最後竟然搶了葉小瑜的丈夫。
可這樣一看,這個女人的行事作風好像總是有點針對葉家姐妹的意思,她到底和葉亦歡姐妹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一定要做到這個地步?
淩南霄越想就越覺得不對勁兒,眉心也越蹙越深,不由的心裏下了一個決定。
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不如去會會申恬這個幕後黑手,看看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站在馬路對麵,淩南霄抬頭看了看咖啡館的牌子,又看了看坐在床榻邊的那個女人,她的身旁還站著兩個男人,向來應該是虛假的人。
他的唇角不由得勾出一個冷笑,眼底的厭惡和嘲諷也越來越濃鬱。
約見申恬的程序比他想象中竟然還要複雜一些,她的電話已經換了,淩南霄不想經過許揚那一邊,所以直接派人將電話打到了許家大宅裏麵,並且故意將話說的曖昧不明,申恬這才答應出來見麵。
這個女人現在顯然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輕易見人的。
淩南霄用力攥了攥拳,極力克製著自己燃燒的情緒,確定自己不會動怒之後,這才抬步走向馬路對麵的咖啡館。
輕靈的風鈴叮叮當當的響起來,坐在最角落裏的申恬條件反射的抬頭看了一眼,淩南霄已經走到了她麵前,頎長的身姿居高臨下的睨著她,視線下移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峻峭的臉上有著晦暗不明的冷厲。
懷孕的申恬比以前要豐腴許多,看來她現在已經是提前過上了豪門少生活,臉上的嬰兒肥就可以看出她的日子過得不錯。
其實說起來,大約是愛屋及烏的原因,自從葉亦歡懷孕之後,淩南霄在街上看到大肚子的女人也會禮貌一下,可是麵前的申恬同樣懷著孩子,他卻覺得她的臉實在是可憎陰暗到了極點。
聽說她是因為懷了許揚的孩子才有機會嫁到許家,這讓淩南霄又想起了當年的自己,那時她也是梨花帶雨的哭著說她有了他的孩子,甚至還通情達理的說不要他負責,結果卻是用了一計最好的以退為進。
隻是不知道她這一次是不是又是故技重施,不知道是把哪個男人的野種安在了許揚頭上,讓他做了這個可憐的接盤俠。
最可憐的是這個孩子,還沒出生,卻已經被親生母親當做了一顆流連於男人中的一顆棋子。
申恬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今天是凶多吉少,可是還是強牽起笑容笑了笑,“南霄,好久不見。”
她眼裏的驚慌悉數落進了淩南霄的眼裏,他坐到她對麵嗤笑一聲,“要不是因為逼不得已,我倒是一點都不想見你,因為我怕我回去又要反胃好幾天。”
他向來直來直去,毒舌起來的殺傷力也是足以讓人無地自容,申恬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心裏卻恨得幾欲滴血。
她現在恨不得天天能縮在許家大宅裏不出門,壞事做多了多少也是會害怕的,她最近也總是做惡夢,前不久還夢到她正和許揚舉行婚禮的時候,警員就衝進來要把她帶走的場景,嚇得她醒來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
她現在已經盡量杜絕和過去的熟人來往,更何況見麵的對象又是淩南霄,這讓她多少也有些忌憚,他一向是個我行我素的乖戾性格,尤其是現在又愛葉亦歡愛的死去活來,她倒是真怕淩南霄火氣上來會把她一把掐死。
當然了,她倒是不怕死,可她肚子裏還懷了一個,這個免死金牌可是不能出一點差池。
申恬的兩隻手握著馬克杯,盡管懷孕已經好幾個月了,可是卻仍然在使用化妝品,一點也看不出她對這個孩子很在乎。
淩南霄向後靠了靠,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仿佛一點也不急似的,反倒是申恬自己有點亂了陣腳,僵硬的笑了笑道:“南霄,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再怎麼說,她過去也是差一點就成了淩家的媳婦兒,她還是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