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有喬以薇的時候,他還能善心大發的去敷衍金婉婷一下,可是自從他認識了喬以薇,整顆心都係在了這個女人身子上,眼裏心裏都已經看不到任何人,對金婉婷已經到了連敷衍都懶得去的地步。
他對金婉婷越是冷淡,母親江玉玲就越是對資料上那一對姐妹恨得咬牙切齒,隻差立刻就衝到她們麵前將那兩人撕碎了。
和喬以薇在一起的那一年多,大概是邢漠北這麼多年為止最癡情,最霸道的一次,當然也算得上是他最沉迷感情的一次。
於邢漠北來說,喬以薇對他就像是董鄂妃對順治,他們是戀人,是情人,更是知己。
可於他身後龐大的家族和他的母親來說,他背後的那個女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的紅顏禍水。
江玉玲起先也隻當喬以薇是他的一個露水紅顏,玩夠了,新鮮勁過了,他還是要老老實實的接受聯姻的安排。
因此她不止一次旁敲側擊的提醒過兒子,外麵的女人玩玩兒可以,但是不能動真感情,可是見他無動於衷,江玉玲也漸漸明白過來,兒子這次是來真的了。
是時候該讓她這個母親出馬了,否則再按兵不動的話,隻怕是要雞飛蛋打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江玉玲對喬以薇多少也有些了解了,無非是出身低賤,有點姿色的平庸女人罷了,橫看豎看也比不上金婉婷這個高貴的名媛淑女,她的兒子怎麼就被這個女人迷了心竅呢?
越想就越是生氣,江玉玲特意找了金婉婷,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孰輕孰重都分析了一遍,金婉婷卻態度冷淡的打斷了她的話。
“我金婉婷還沒有賤到去上趕子倒貼一個男人的程度,既然他邢漠北不想結婚,那麼我們金家也不強求,合作案就此打住吧,我不可能卻求他的。”
一看到金婉婷這麼決絕,江玉玲也急了,拉住她好言相勸道:“婷婷,你這是說的哪裏話,阿漠他就是一時糊塗,你可是我們邢家認準了的兒媳婦,哪是外麵那些鶯鶯燕燕能比得上的?更何況你現在還是他的未婚妻呢,你的話,誰敢不聽?聽伯母一句話,那姓喬的女人不是什麼厲害角色,你隻要給她個下馬威就足夠了。”
這一番話說的江玉玲是磨破了嘴皮,幾乎把好話說盡了,才讓金婉婷漸漸動搖起來,終於點了點頭,“那我就試試。”
喬以薇已經是第二次發現蔓蔓的身子不對勁了,她最近總是發燒,起初喬以薇還以為隻是因為學習太忙了,傷風感冒之類的,可漸漸就發現蔓蔓甚至出現了昏倒的事情。
她也帶著妹去醫院檢查過,起初並沒有發現什麼大問題,雖然她隱隱覺得不安,可是也沒有太當回事,就這麼算了。
遇到金婉婷的時候,她剛從醫院裏開藥出來,一道纖長的身影就直接擋住了她的去路。
喬以薇下意識的蹙了蹙眉,正準備繞過她,可是這個女人卻再次擋在了她的麵前,她終於意識到了這人是來者不善,便抬頭看向麵前的女人。
兩人身高相當,隻不過金婉婷穿著高跟鞋,再加上她本身那副咄咄逼人的氣勢,顯得要比喬以薇高挑一些。
女人的黛眉精致,眼尾狹長,看人的目光帶著輕蔑和不屑,紅唇微勾,冷豔的有點目中無人,雙手環胸睨著她,十指都塗著豔麗奪目的正紅色,有點盛氣淩人的感覺。
“你就是喬以薇?”
尾音上揚,很容易就能聽出對她的蔑視。
喬以薇禮貌的向她點頭道:“請問小姐是?”
金婉婷也不同她迂回,開門見山道:“說吧,想要多少錢?”
喬以薇一愣,“什麼?”
“你纏著邢漠北不就是想要錢嗎?想要多少,開個價,我給你。”
雖然不知道麵前的女人是什麼身份,可是她說話的語氣和臉上的表情確實很讓喬以薇反感,看來她是遇到了傳說中用錢砸人的老梗了,隻可惜這女人認錯了人,她和邢漠北之間從來都不是錢的關係。
“小姐你認錯人了吧,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說完就繞開金婉婷想走,卻被她一把拉住了手臂,“五十萬?一百萬?三百萬?還是五百萬?說個數讓我聽聽,我看看你要獅子大張口到什麼程度。”
喬以薇一把甩開她,有些慍怒的瞪著她,“想用錢逼我,也要看看你是什麼身份吧?”
“嗬,口氣還挺大。”金婉婷冷笑,“邢漠北的未婚妻,這個身份你覺得怎麼樣?”
喬以薇陡然提高了聲調,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女人,眼中寫滿了震驚和愕然。
未婚妻?
她怎麼從不知道他還有個未婚妻?
她愕然的表情讓金婉婷再次得意起來,冷笑著對她道:“看來你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吧,那我今天就告訴你,我和邢漠北已經訂婚四年了,你不過是個第三者,給你錢是看得起你,識相的就早點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