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就是發瘋,我看著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都快瘋了!你還懷著我的孩子,就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你把孩子當什麼了?”
這男人一著急就容易口不擇言,怒火上來了就隻想逞一時的口舌之快,話說出來了才驚覺後悔,可是卻看到了她痛心和不可理喻的眼神。
喬以薇仰頭看著他,半晌才自嘲的冷笑,“對,我就是水性楊花,反正你不就是這麼想我的?我隻是和隻是朋友,不想你想的那麼肮髒!也請你不要對著我發神經!”
她說完,擰開門鎖就要出去,這樣跟他同處一室,簡直是讓人無法忍受。
親人的離世,岌岌可危的愛情,她現在已經是草木皆兵,悲傷的太深,不願意再愛,也不敢再愛了。
邢漠北輕輕歎息,聲音沙啞而又無奈,“你究竟想讓我怎麼做呢?”
他承認過去都是他不對,沒有認清她的感情,沒有給她十足的信任,可是人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他那時候那麼自我決斷,心氣又高,怎麼能看清一切?
喬以薇隻是搖頭,“什麼都不要說了,就這樣吧。”
走一步看一步,所有的一切就隻能這樣了。
真可謂是戰戰兢兢,而這是他活了三十多年都還沒有遇到過的。
他不再逼迫她,像是不敢戳破這樣的關係一樣,隻能小心翼翼的維持著。
而比起他的誠惶誠恐,喬以薇反倒是淡然了許多,她好像從來不擔心這些問題,不再關注他是不是還愛她,也不再害怕他是不是恨她,性子變得淡然而冷漠,就好像現在立刻拎包走人也不會猶豫半分一樣。
重新學習的過程讓她走出了之前的迷惘,她甚至對將來的生活開始有了期待,也製定出了一係列的計劃,等孩子出生了之後,她要把以前想做卻沒有做的事,通通都去做一遍。
考研、旅行、見識各樣的風土人情,開拓自己的眼界和心智。
隻是在未來的人生計劃中,她並沒有將邢漠北也規劃進去。
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她的精神狀態似乎也漸漸變好了,有時候常常會和孩子在一起玩耍,臉上掛著嫣然的淺笑,這樣的場景對邢漠北來說是一種奢侈,他總是遠遠地看著,甚至不敢上前打擾一下。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出現,那麼就會打破這樣的美好。
他們仍然睡在同一張床榻上,可是中間總是隔著很寬的距離,他第一次覺得雙人床的大床榻原來也不是很合適,至少又拉遠了他們的距離。
懷著身孕的喬以薇很嗜睡,總是沾了枕頭就會睡過去,這個時候對邢漠北來說大概就是一天當中最好的時刻,他可以肆無忌憚的靠近她,也可以貪戀的看著她的睡顏。
他們的身份似乎也轉換了,過去這些事都是喬以薇做的,現在卻變成了他。
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是睡不著的,好像是知道了未來要發生什麼一樣,總是整夜整夜的失眠,這時也就隻能在她的身邊守著她。
這些喬以薇都是不知道的,她不知道他曾經有過多少個不眠夜,也不知道他用怎樣不舍而又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盡管喬以薇的個子還算高,可懷孕也讓她變得有些臃腫,特別是腳腫,而且小腿容易抽筋,這和她懷喬喬的時候倒也差不多,隻是那時候她孤身一人還要辛苦些。
懷喬喬的整個過程中,她的小腿抽筋過兩次,而且還是同一個地方,每一次都要疼上好幾天,走起路來都是顫顫巍巍的。
這一胎也沒能避免這個問題,深夜的時候喬以薇就覺得小腿肚子抽的厲害,肌肉收縮的有些過分,比之前還要疼上幾倍,她抬手想要按住自己動彈不得小腿,可是手還沒放過去,一隻溫熱的大手就已經貼在了她的皮膚上。
她猛地睜開眼,邢漠北抬起她的小腿輕輕按摩著,還會抬起頭問她,“是不是小腿抽筋了?這裏疼嗎?”
她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他該怎麼向她說,她懷孕之後他就買回來很多孕婦書籍,她懷喬喬的時候,他雖然也做過準備,可是那已經過了太久,有些東西都已經忘記了,這次隻能再重新學習。
他甚至還專門請教過婦科醫生要注意些什麼,所以對於這種突情況還能應付得來。
邢漠北的手法很嫻熟,她的腿沒那麼疼了之後,他就安撫好她下了床榻。
她拉住他問:“你去哪兒?”
“你這樣不行,我去弄點熱水過來。”
他轉身出了門,不多時就端了一盆熱水進來,又要將她的腳放進水裏,喬以薇被他的動作弄得手足無措,有些慌亂攔住他的手腕道:“你不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