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也發現了自己對錢源的感情,直到突破了最後一層防線,她似乎也能坦然的去接受著一切了。
更何況這原本就是許揚一手策劃,如果不是錢源趕來了,她或許早就被那兩個人渣玷汙了。
錢源同樣感慨他們現在的關係,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就舍不得放開她,可是溫存繾綣還沒過多久,門外很快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竟然是許揚。
他這一夜也不知做了什麼,雙眼通紅,下巴還冒出了細密的清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和他從前那種意氣風發的樣子真是判若兩人。
他一見到葉小瑜就抓著她焦灼的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那麼關切的樣子,好像全世界他就隻在乎她葉小瑜似的。
可她隻覺得可笑和諷刺,她出了這樣的事,他竟然還在這裏裝無辜扮好人,就像是他多麼無辜一樣。
葉小瑜忽然覺得悲涼,她自認為許揚雖然暴戾狠心了一點,可他始終也算得上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更何況經曆了陳思思那樣的初戀,他也始終沒有忘懷,說明他還是一個長情專一的男人。
可現在呢?
她隻覺得他虛偽,覺得他惡心。
許揚還在不停的搖晃著她,上下查看她有沒有哪裏受傷,可她隻是輕輕推開他,冷漠淡然地說:“我要離婚。”
聽到他們爭執的聲音,錢源也從臥室走出來,在看到錢源之後,許揚更是妒火中燒,又像以前一樣,用最難聽的語言極盡一切的傷害她。
可葉小瑜卻再也不會為他傷心難過了,最終隻是輕輕地摘下了自己手上的戒指放在他的手心,並且告訴了他一個驚天的秘密,很多年前他和陳思思在拉斯維加斯舉行的那場婚禮,其實是真實有效的。
許揚不知道是怎麼從葉小瑜家裏走出來的,好像是自己失魂落魄離開的,又好像是被她連推帶搡推出去的,房門關上的一刻,他似乎也聽到了自己的心沉下去的聲音。
慌亂無措,他還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狀態,下樓的時候還不小心踩了個空,從高高的台階上摔了下來。
可他顧不上自己生疼的骨頭和擦傷的手心,隻是手腳並用的衝到角落裏,小心翼翼的拾起了葉小瑜戴的那枚戒指。
梵克雅寶的鑽戒,精美奢華的堪比藝術品,他至今都還記得自己買下它時候的場景,葉小瑜在他們婚前不止一次的提出一起去挑戒指,可他總是借口搪塞,結婚當天他才不緊不慢的去梵克雅寶的專賣店挑選婚戒。
導購小姐拿出了各種各樣的戒指擺放在他的麵前,他連看都沒看一眼,隨手指了一個便準備刷卡。
他那麼敷衍了事挑選的戒指,可是卻被葉小瑜視若珍寶的戴了四年多。
他隻覺得痛苦和難過,可他還來不及傷春悲秋,很快就接到了助手的電話,葉小瑜的事情,都是申恬在背後搞的鬼。
許揚轉身趕回了醫院,踹開申恬的病房門正要發作,卻發現母親周世莉竟然也坐在那裏。
申恬懷孕了,並且一口咬住這孩子就是許揚的,重點是周世莉要她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他得了弱精症,周世莉又要不久於人世,她隻想在臨死前能看到自己的孫子出生,能好好的抱抱他,這樣死也瞑目了。
縱使許揚恨得咬牙切齒,幾乎想要當場把申恬撕碎,可是母親就在麵前,他無論如何也不想讓母親沒了最後一點念想。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申恬是個什麼貨色,他許揚決不可能替別的男人養野種,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等申恬肚裏的孩子大了,他立刻就會去做羊水穿刺手術驗證基因,一旦查出了這個孩子不是他的,他也絕不會這樣姑息了這個惡女人。
越是經受了其他女人險惡的內心和肮髒的手段,許揚就越是懷念葉小瑜的溫柔體貼,無論如何,他始終都相信,至少葉小瑜曾經是真心待他的。
夜裏無法入眠的時候,他總是會輾轉反側的想起葉小瑜的好。
那時候他那麼討厭她厭惡她,明明知道她每天晚上都會殷切的等著他,可是為了懲罰她,他卻仍然固執而又卑劣的很晚才回家,可家裏也總有一盞昏黃的燈為他亮著,好像怕他會找不到路一樣,他一進家門,她就會立刻從沙發上坐起來,微笑著看他,期待他能和她說一句話,或者是給她個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