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德太子想了想,就同意了幕僚的法。
這或許也是個機會,宮裏有母後,宮外五軍都督府、京衛指揮使司的人也早已準備妥當,一旦時機成熟,隨時可以動手。
第二日一早,太子就帶著幾名侍從麵帶憂愁的去了皇宮,美其名曰禦前侍奉湯藥。
與此同時,滿懷著美好希望進京師的晉王,還沒想好應對惠崇帝質問的措辭,便遭遇了惠崇帝的突然病倒事件,先是被朝臣指責“克帝”,而後還沒來得及想如何應對頹勢,就被軒德太子找人軟禁在了晉王府裏。
太子能這麼容易得手,來也是機緣巧合。
一來晉王的勢力上次便全都撤離了京師,留下來的都是些探子之流,雖手段高明,可功夫卻不怎麼樣。
二來此番有宣旨太監親自看著,因而晉王進京時也不好多帶人,身邊隻有些親衛,這才叫太子鑽了空子。
晉王知曉他這個頭領的重要性,一旦自己玩兒完,即便莊先生手段再高明、晉州軍隊再強大,也無濟於事了。
因此他也不怎麼反抗,繼續扮演哭哭唧唧弱弟弟的身份,甚至還擺出一副極力推崇太子的模樣。
晉王的這番作態若放在平時,可能就將太子糊弄過去了,但眼下到了舉事的關鍵時刻,即便太子答應,他的幕僚們也絕對不會答應。
晉王沒法,隻得一邊配合著太子的軟禁,一邊囑咐影衛往晉州遞消息。
太子帶人進了皇宮,卻被人在勤政殿前攔了下來。
之前惠崇帝禁足太子的命令還沒解除,太子能離府進宮已經是離譜了,現下皇帝還昏迷著,若讓太子進了大殿,沒人敢擔這個責任。
這種戒嚴沒讓太子沮喪,反而令他興奮起來。
戒嚴了,明惠崇帝病了十有八九不假,甚至病情會比外頭流傳的要重些。
這個想法一下子給了太子底氣,看著攔住他的護衛,太子義正言辭喝止道:“父皇病重,本宮乃是大齊名正言順的儲君,莫非連進殿侍奉的資格也沒有?”
護衛們遲疑起來,統領聽他刻意強調儲君身份,也不敢得罪狠了,隻能道:“規矩在此,聖上下了明令,不許殿下靠近勤政殿半步,臣也無法,還請殿下別為難臣等。”
氣勢上卻已經弱了下來。
這樣一來太子反倒更加興奮,仿佛惠崇帝已經病入膏肓一樣,心情暢快,想到即將要見到的結果,他隻覺得這些年的鬱氣都散了。
太子懶得話,一旁內侍尖聲道:“父子倫,你阻攔儲君盡孝盡忠,莫非是想要謀反?”
話一出,太子帶來的人一下子拔刀相見,見此勤政殿前守著的官兵也要拔劍,卻被統領攔下了。
隻要這劍拔了,即便他們不是謀反,太子也能捏造個謀反罪名在他們頭上。
再者太子既然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若是他再阻攔,便是徹底得罪死了,不管惠崇帝還能不能活,反正他是沒有活路了。
“是臣想錯了,殿下勿怪,請進。”
軒德太子見此洋洋得意起來,心裏卻暗暗記下一筆,想著等我登基要怎樣怎樣,已然暢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