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天剛麻麻亮,早晨的風裏已經帶上了寒意,風塵鳶盯著寒風,早早離開風府,來到簫王府,她一刻也不敢耽擱,照著昨日的樣子,她擔心,若是自己磨磨唧唧,指不定今天葉淩簫會怎樣整治自己,她細心地為他煎好藥,經過一番打聽,才知道他在後花園,之後她將藥端到後花園。
遠遠地她就看到一個優雅的身姿在花叢中細心地澆著水,早晨的陽光灑在他臉上,竟是那麼妖嬈,她看著他,覺得這人其實還蠻賞心悅目的,他似是有心靈感應似的轉過頭看見她端著藥,他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開口道:“把藥端到醉風亭!”說著他放下手中的活,向醉風亭走去,她聽了他的話不言語,隻是覺得自己剛剛一定是腦袋被驢踢了,竟然覺得這家夥賞心悅目,心裏閃過一絲不快,將藥端著走向醉風亭。
到醉風亭後,他接過她遞來的藥,沒有絲毫猶豫,一口氣喝下,將空碗遞給她,這倒是讓她心裏好受了些。他緊接著似乎想到什麼好主意,然後裝作很累的樣子說:“我有些累,想聽書了,你念給我聽!”
“哦!我去拿書籍!”她不大情願地答。
他皺了皺眉,淡淡地開口道:“給你一盞茶的時間,快去吧!”
“這麼短的時間?”風塵鳶驚訝地問。
“再不去,時間很快就要到了!”他淡淡地說,眼底的笑意更深。
她心裏咒罵了幾句,撒腿跑去書房,抓起昨日那本書籍,趕緊返回醉風亭。而他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散開。
待風塵鳶返回,葉淩簫卻不在醉風亭,她氣喘籲籲地環視後花園,終於她看見了在花叢中的他。她氣呼呼地走過去,似乎明白,這家夥是在故意整她,問:“你不是說很累嗎?怎麼又來澆花了?”
他站直身,眼裏的笑意深不達底,看著她說:“我已經休息了兩盞茶的時間,現在不是很累了,也不想聽書,不過這個水還是提不動,你來幫我提!”說完轉身又去澆花,不理會在身後抓狂的她。
風塵鳶總覺得他像是有預謀似的,但她又沒有直接證據,所以她隻能默默在心裏誹謗,更多的也不過是在他看不見的時候,搞些小動作。
“還不跟上?”他見她沒來,不悅地道,轉身卻見她手握成拳,作勢要揍他,他問:“你在幹嘛?”
“呃…趕蚊子!”說著她趕緊裝著趕蚊子的樣子,還一臉認真。
他見她如此拙劣的演技,並未揭穿她,轉身繼續澆花,心裏卻愉悅到不行,偶爾逗逗這丫頭其實蠻好玩的。
她在心裏又把他罵了一百八十遍,可手上卻不得不提著那桶水。
他一邊澆,一邊認真地說:“這叫墨菊,又叫墨荷,喜陽,耐陰,最忌積澇。記住了嗎?”
他走著說著突然停下,看著風塵鳶的樣子,有些不悅,加重語氣問:“你知道我剛跟你說了什麼嗎?”